我們飯店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飯店能多給她一些經濟上的幫助嗎?她父母都是普通的機關幹部,家裡的錢不多,他們已經快要付不出楊悅的住院費了,咱們飯店能給她些幫助嗎?”
總經理想了一下:“楊悅不是我們飯店的正式職工,她的醫療保險關係不在我們飯店……”
潘玉龍:“我去她的律師事務所問了,她的關係還沒正式辦進所裡,就被派出來實習了。現在她成了這個樣子,他們所裡總說研究研究,研究研究,可總也研究不出個結果來,究竟還要不要她一直沒有說法。楊悅畢業後這一年的實際工作都在飯店,所以我想……”
總經理:“儘管她的醫保關係不在飯店,但如果她這次是在為飯店工作時發生的意外,我們承擔醫藥費的理由,就不存在很大的問題了……”
潘玉龍含了眼淚:“我知道,她是為了我才弄成這樣的,應當承擔責任的是我……可我沒有這個能力,我沒有這個能力……”
潘玉龍有些哽咽,總經理面露同情,沉默片刻,他開口表態:“這樣吧,我再和人事部門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潘玉龍說:“我,我能預支一點工資嗎?我想預支三千塊錢工資,然後從我每月的工資中扣。”
總經理:“飯店沒有預支工資的先例……不過,我們商量一下吧。”
某酒樓 晚上
在這家酒樓的一個小單間裡,佟家彥與黃萬鈞聚在燈下,竊語淺酌。
佟家彥:“黃總,您過去在盛元公司的時候,為了城市公園這個專案,都沒單獨請我吃過飯,現在到了亞東公司,怎麼反而……”
黃萬鈞:“我目前的主要任務,就是幫助亞東公司拿到銀海城市公園這個專案。”
佟家彥:“也就是說,要從您的老東家嘴裡搶這塊肥肉?”
黃萬鈞的聲氣,仍然保持著一貫的居高臨下:“盛元公司現在已經不是亞東公司的對手了。盛元公司的資金來路其實很不規範,風險都藏著沒露呢,一旦爆發出來,說塌就塌。我是不敢再和他們攪在一起了。亞東公司是國際資本,來源合法,操作規範,預算科學,監管嚴格。我們現在的競爭對手,還是韓國時代。”
佟家彥:“啊,時代公司的那位女老闆回國去了,最近一直沒聽說時代公司有什麼動靜。”
黃萬鈞:“據我所知,你跟時代公司也有些很不一般的交往。”
佟家彥一怔,馬上遮掩:“啊?啊,沒有,他們只是我們飯店的客人,我跟時代公司的人,沒有私交。”
黃萬鈞淡淡一笑:“真的嗎?你和時代公司,從來沒有過私人的交往,或者說……交易嗎?”
佟家彥:“我和時代公司……不可能啊。”
黃萬鈞並不戳穿,迂迴地說道:“我過去在盛元集團銀海公司的時候,我們在時代銀海公司的朋友,可以隨時給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訊息。現在,我離開盛元銀海公司了,可朋友仍然還是朋友,只要是我感興趣的事情,就和過去一樣,隨時可以知道。”
佟家彥面容尷尬,不敢對答。
黃萬鈞笑笑:“朋友嘛,都是互通有無的,你也是我的朋友嘛!你是我的朋友嗎?”
佟家彥這才解圍般地隨著笑笑:“當然。黃總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力的,吩咐一下就行。”
黃萬鈞:“好啊,到時候可不要躲我。”
佟家彥:“我們做飯店的,廟在和尚在,我們能躲到哪去。”
黃萬鈞:“你們做五星飯店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訊息靈通得很啊。你們就是那些公司大佬、名流鉅富、各國政要的貼身管家,沒人能像你們一樣,和這些要人靠得如此之近!”
渝城杜公館 晚上
盛元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