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爸爸醒過來?很好啊。”納茜莎站在一個兒媳婦的立場上當然覺得好,首先不說阿布拉克薩斯醒過來他本人的感覺,就光是說盧修斯看到阿布拉克薩斯醒過來都會覺得十分開心吧。
盧修斯搖搖頭道:“茜茜,這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我與伯特之間的交易就像是父親與黑魔王之間的聯絡一樣。而父親才是真正的家主,我不過是代理。並不是我現在捨不得我手裡的權利,而是父親睡了這麼多年,形勢上的東西我怕他……”
納茜莎笑了一下,反握住盧修斯的手,她的手比盧修斯而言更加柔軟,卻如出一轍的白皙,兩隻手交握在一起就像是融為一體一般的不可分別。
盧修斯感受到納茜莎現在的意思,她是告訴他,無論他是什麼決定,她都支援他。這讓盧修斯心下稍安,另一隻手中拿著鈴鐺的手也穩了許多。
“那麼,我們一起去叫醒父親吃夜宵吧。”盧修斯牽起納茜莎的手,灰藍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懷念之色。
納茜莎點點頭,盧修斯才是最瞭解阿布拉克薩斯的人,如果他認為阿布拉克薩斯會影響到他的事情,暫時不讓父親醒過來也無可厚非。而現在盧修斯願意讓阿布拉克薩斯醒過來,這說明盧修斯有絕對的信心,就算是阿布拉克薩斯醒來也不會對他的計劃產生任何影響。
既然無論怎麼樣都對盧修斯沒有什麼影響,納茜莎當然也不會發表任何意見。所以她選擇尊重盧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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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薩斯沉睡了太久,從盧修斯病急亂投醫到現在,已經快三年了吧?
躺了這麼久,把家主的責任什麼都不說的扔給他已經這麼久,就沒有見過比他還要不負責任的父親。
而且最氣人的就是阿布拉克薩斯居然越躺越年輕,現在說是盧修斯他的哥哥都有人會相信。
在納茜莎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盧修斯摸了摸納茜莎的金髮,道:“做好準備,他就快醒了。”
納茜莎點點頭,問道:“盧克,我用不用先去給父親準備食物?”
“不用了,先等著他醒過來,有要求他一定會提的。”盧修斯笑了笑,從納茜莎的身邊走過,走到床邊站定。
鈴鐺在盧修斯的控制下輕輕搖晃,鈴舌撞在鈴身上,發出一種盪漾出去的輕音,鈴聲像是是水面泛出的波紋一樣,一層一層的盪開。
鈴聲聽在盧修斯與納茜莎的耳朵裡年就像是盪滌靈魂的聖音一般,這聲音裡面有著無法形容的絕對的力量,讓聽者精神一震。
盧修斯的眼睛鎖定在阿布拉克薩斯的身上,而鈴鐺已經被他用布把鈴舌固定住塞滿了鈴鐺的內部。“一聲,不可再多。”盧修斯謹記這一條規則。
床上的阿布拉克薩斯卻還沒有什麼反應,甚至沒有一點變化。
納茜莎緊張地看著床上躺著的阿布拉克薩斯,又去看盧修斯的反應。她就是害怕盧修斯太失望,會感到失望。
盧修斯緊緊盯著阿布拉克薩斯看,可床上的人還是不見反應。盧修斯看了看手上的鈴鐺,終究沒有再搖響一次的勇氣。這個鈴鐺是金銀鈴的東西,而只可響一聲也是她的叮囑……這個鈴鐺用過還要還給她。這麼可怕的女人,絕對不會不知道他怎麼用這個鈴鐺的。盧修斯不能去用,連嘗試都不可以。
“終究不行嗎?”盧修斯左手緊緊握住鈴鐺,轉身帶著納茜莎準備出去了。
納茜莎知道現在盧修斯的痛苦,她跟隨著盧修斯一起走的時候,眼睛卻還是不時的往後瞟,甚至是小幅度的轉頭去看阿布拉克薩斯。
床上做了幾年的睡美人阿布拉克薩斯睫毛動了動,眉毛輕輕蹙起,淡粉色的唇輕啟……
“盧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