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看見那輛恍若重現的白色小車,陳素芬剛剛變成哽咽的情緒再次決堤一樣嚎啕,不過她要轉身被白浩南抱住了:“話說透好點,行不行,我沒什麼立場和資格來要求你什麼,不敢來找你,也是沒臉見你,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就過了,但如果給我點彌補的機會,我想好好對你,臥槽,這話說得跟特麼電視劇一樣。”
陳素芬痛苦的使勁抿住嘴又閉眼,淚水又落了一串,白浩南乾脆把她抱起來塞後排座上鎖好再開車,在機場拿到租車他就把後面倆門給開啟兒童鎖了,裡面根本打不開,不過陳素芬這時候好像也沒想逃,雙手抱住自己那個大挎包繼續哭。
為了應對可能的任何狀況,白浩南安全帶都不繫了,也不說話刺激開車直接往公寓樓走,真不是一炮泯恩仇,而是身上髒亂成這樣,坐在哪都沒法好好談。
好在距離不遠,白浩南這回不需要登記了,把車停在樓下才幫後面開啟車門,結果陳素芬坐在裡面抽泣,白浩南也就不催了,想想順著停車的地兒坐在旁邊花壇邊:“我從桂西去了國,呆了一年不到,然後去了緬奠,本來想在那裡湊夠兩年時間就回來,結果摻和進打仗,你在電視上看見過沒,就是炮彈飛到我們國內那些事情,我就在那裡打仗,打了三年,也是在那裡真的想通了不能胡搞瞎搞的過一輩子,最好的戰友也死在那邊,就一個人回來的,哦,還有條狗,當初你跟伊莎走了,我就在那個停車場撿了條狗,它一直跟著我在國外,最後是它救了我一命回來的,直到回國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我有孩子,我還想著就去找老陳當個青訓教練,老老實實的做事。”
陳素芬沒有抬頭,但明顯泣聲小了很多或者說乾脆沒有了,方便能聽見。
白浩南也不抬頭觀察她,好像是明顯不想耍心機動雞賊腦筋,就順著講:“我開始以為白豆是你生的,馬上跑監獄去找了老陳,他說不是,我就不敢再去找你了,要我說,如果不是你們三個在一起,真各過各的,早有自己的新生活了,誰能在乎記得我這麼個狗屎東……”話還沒說完,那大包就砸出來,白浩南敏捷的在掉頭上前抓住,就像守門員撲球那麼精準,而且這一刻他腦海裡閃過的念頭居然是:“對啊,老子的訓練營還沒有守門員教練……”
但抬頭面對眼睛要噴火的陳素芬還是可以絮絮叨叨覆盤:“我說老實話,喬子是自己感動自己,又或者她那偶像包袱壓著了,伊莎是她那族裡規矩本來就有點扭曲,反正這年頭你說漫無目的幾年等一個人,我是不太信的,分開這都不是事兒,連懷孕都不是事兒,打胎我又不是沒去過醫院,第一回還是找你借的壓歲錢……”
這回陳素芬隨手抓不到東西,乾脆拆了自己腳上的平底鞋砸過來,白浩南還是敏捷的一手一個拿了苦笑:“要不要我再刺激你下,我在外面做了哪些更不要臉的事情,群劈,母女花,嗯,當媽差點搞到手,人妖,對,現在我還帶了個國男朋友回來,另外倆還俗的尼姑。”
陳素芬終於被成功的徹底滅絕了哭泣的念頭,那張娃娃臉上嘴也有點大的張成了o型,這讓白浩南想起了李琳,索性一起交代:“我身邊現在有不少朋友一起做事,有個傻乎乎的妞有時候看起來就像你一樣,不過我一直沒動過手,就像曾經面對你一樣,我再爛,心頭總有點乾淨的地方,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除了這留下幾個娃害到你們幾個,另外還有個女兒,加上白豆,七個,要是桂西那位再生個孩子,就八仙過海了,嗤。”說到這裡,白浩南居然嗤笑了下,好像之前面對誰他都沒用這種口氣討論過自己的孩子,既像自嘲又像嘲諷周圍所有。
陳素芬看來又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