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那句話說出來的,他都不知道這些領導究竟是有感而發還是真的準備了無數套說辭碰上就用,反正以白浩南的文化水平,斷斷不可能在那個隨口評述的狀態下完整闡述的。
老和尚叮囑白浩南的這句話的意義就是覆盤,叮囑白浩南不要埋沒了自己的才能,時時刻刻都記得反省自己。
而領導的話則更加明晰清楚,甚至引經據典的古往今來都說,從開國元勳們的赫赫戰功,到黨政工作的歷史信手拈來的講,其中有個舉例很有意思,為什麼近代史上所有重要的歷史關頭,全都是靠我黨的會議串起來的。
一大、洛川會議、八七會議、遵義會議、瓦窯堡會議、八大乃至十一屆三中全會……一個個的都是歷史轉折點。
因為這就是這個國家、這個黨總結經驗教訓的節點啊。
每一次開會都是在對過去的總結梳理,都是對未來思考謀劃,也都是一次新的起點,而輸掉這個國家的國民黨,從成立雛形1894年到1924年國共合作,三十年時間居然都沒開過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從未制定出一部統一的行動綱領,不敗才怪了。
領導是在告誡團建工作們腳踏實地要懂得總結反思,白浩南卻由此褪掉了對會議的反感,懂得了開會的奧妙,自然和那些視開會為浪費生命的人,慢慢拉開了距離。
他現在已經習慣性的隨時隨地反思總結自己了,比賽訓練中的細節更不放過,會後邀請馬兒跟他一起去請客吃飯時候,才承認自己確實把各方資訊總結梳理下,發現剛才會上提到的這件事兒並不是完全不可能,關鍵得是落地到底誰來掏錢支撐,支撐起這個場面以後又能不能堅持住,起碼這個俱樂部的壓力比江州還要大,畢竟蓉都已經好幾年沒有職業聯賽,要是千辛萬苦弄過來又降級,那才是嗶了狗。
馬兒連自己的車都不要了,丟在足管部門停車場,坐在白浩南旁邊立刻開始盤算,他都搞砸了倆俱樂部,真是門兒清:“場地、俱樂部我都能去爭取,俱樂部人手肯定也傾盡全力,就是教練和球員這最核心的沒底兒,要是能讓你過來帶一段就好了。”
白浩南嗤笑他,剛剛相親跟姑娘摸個手,就開始幻想兒子上什麼學校了。
馬兒不怕他笑:“事不過三!老子就不信這次還能降級搞砸,我絕對不插手競賽,請好教練,好球員……臥槽,以前每次也是這樣想啊,錢也沒少花,現在想再拉企業進來接盤也不容易了。”
結果白浩南邀請的是當年自己那幫醫科大附屬醫院的球員們吃飯,反正醫生都是日夜顛倒的,中餐反而比晚餐還更容易湊到更多人,兩支隊來了三四十號人,還帶了不少年輕後輩,但一個姑娘都沒。
直接把一家吃魚的餐館幾個包廂都佔住了,醫生們看見馬兒更是欣喜若狂,他們大多都還是蓉都培訓營的小股東呢,當初象徵性的都跟著入了點股支援白手起家的白浩南。
當然也是先把白委員調侃一頓,好像真正熟悉白浩南的人都很喜歡拿這個揶揄他,彷彿誰都想不到當年那個浪子,現在竟然蛻變成如此讓人敬仰的人物,光是這份轉變,就足夠讓醫學專家們心有慼慼的拍肩膀了。
他們基本都是成功人士,知道成功需要什麼樣的心態和怎麼努力。
不會把白浩南嘲諷成抱政府的大腿。
結果白浩南也不客氣,直接跟他們討論醫科大或者附屬醫院這些富得流油的地方,到底有沒有可能支撐一家職業俱樂部,也就是來充當買殼的金主。
專家們先興奮,但習慣性的理智分析以後有點搖頭,醫院有錢是沒錯,但醫院控股職業俱樂部這種事兒,只在日本最富裕,富得連美國帝國大廈都要買的年代出現過,其他嘛,運動醫學專業和江州俱樂部的已經算是業內很少見的深度合作,讓醫院領導一年掏幾十百來萬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