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我無功不受祿。”宋文貝擺擺手,感嘆著這兄弟幾個怎麼一個賽一個地難纏,可自己面上還得一臉純良無害低頭微笑的模樣。
“哪呀。二嫂可是大功臣呢。上次要不是二嫂陪著二哥擺了那商子楚一道,致遠的專案我們還拿不下來呢。”
“商子楚?”宋文貝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商少?本來自己還有幾分相信傅西年的相救,也感激那天晚上最終兩人的相安無事,可到頭來,果然,傅西年還是個商人,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他怎麼會是為了救人!
無巧不成書,正和葉風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個身著休閒裝的年輕男子走過來,問了一句,“是來相親的謝小姐麼?”
“是什麼是。”葉風流不耐煩地答了一句,揮揮手正想讓男子離開,沒想到旁邊的宋文貝站起身,點了點頭。
“二嫂,你……”葉風流不可置信地看一眼宋文貝,看到宋文貝給他噤聲的眼神,疑惑地閉上嘴,轉身離開。葉風流滿心嘀咕,謝小姐是誰啊?還有,這事,該不該告訴二哥?
“怎麼走路的?不長眼睛啊!”葉風流沉浸在思考裡,直直撞上了一堵人牆,抬起頭時,卻傻眼了。
“二,二哥……”葉風流賠笑,天,二哥挽著個女人是要出門嗎,嫂子他們,好像,就坐在門口……
“老四?”傅西年盯著眼神慌亂的葉風流,心下疑惑。老四雖然平時不著調了些,可總的來說還是靠譜,這大白天的,他在慌什麼?
“哎呀,二哥,小弟錯了,不該撞了您還罵人的……”葉風流一面編著謊話,一面觀察著傅西年的表情。看到傅西年一如往常的神色,葉風流鬆了口氣。
可傅西年卻話鋒一轉,“既然你第一次認錯態度這麼良好,那二我就收下這份心意。明天起,支邊那頭的工程你去負責吧。”
“啊?!二哥,不要啊……我可不想離開內地,不想離開我那些……”葉風流沒敢把他那些鶯鶯燕燕說出來,只是欲言又止,希望傅西年能明白。
“那還不快說?!”傅西年的語氣又緊了些,鏡片背後的光又更深了幾分。
葉風流努努嘴,眼神朝著宋文貝的方向看去,二嫂啊,不是小弟我不夠意思,只是二哥段數太高,兄弟的演技又……希望佛祖保佑二嫂,阿門!葉風流在心底默默為宋文貝畫了幾個十字架,又看向自家二哥。
傅西年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插在口袋裡的手握的緊了些。
“二少,怎麼了?”旁邊的女郎感覺到身旁人胳臂的僵硬,面上的表情也黯了黯。
“沒事。”傅西年語氣冷了下來,這女人,真是放得過寬了。傅西年步到桌前,仍然是往常的一派優雅。宋文貝抬起頭,又低了下去。什麼叫做冤家路窄,她今天總算是深入瞭解!加上對剛剛葉風流的一番話耿耿於懷,宋文貝更是對傅西年沒什麼好臉色。
“宋文貝!”傅西年聲音不大,可在場的幾人均是一愣。對坐的相親物件看了看臉色不善的某人,額上冒出幾粒汗珠。可為了在宋文貝面前裝裝英勇無畏的樣子,還是硬著頭皮頂了回去:“先生找錯人了吧!這裡,這裡沒什麼宋小姐。“
“是麼。”傅西年上下打量了一番,衣著,普通,長相,普通,這言談舉止,呵……
“宋文貝,這種貨色,你也,嘖……”傅西年一臉鄙夷地望著男人,又轉向宋文貝。
“謝小姐……”年輕男人急於辯解,額上的汗珠更多了些。
看這情勢,躲怕是沒用了。萬般無奈,宋文貝只好先安撫著眼前的相親物件,要不謝小妍非得把自己拆了不可:“先生,我還有點事,您先走吧,我們改日再約。”
本來不想罷休的某人聽見美人這麼說了,又感受了幾分越來越低的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