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將最乾淨最優質的資產都剝離出來,將這些絕對沒有問題的資產賣給你,價格也不高,只是希望你能動用華銀系的力量,找一家外商投資機構接盤。”
徐騰沒有急於回答。
顧家是希望華銀系直接用美金、歐元交易,迅速撤到國外。
讓顧家這麼悠哉的逃之夭夭,徐騰心裡不爽,但這個問題是很現實的,只要顧家想跑,哪怕華銀系不幫忙,顧家還是能在國內透過地下錢莊洗錢離開。
華煤鐵就有這種實力,只是沒有華銀系這麼容易,操作起來要化整為零,過程複雜漫長。
“我知道你希望我們顧家死的很難看,但我們留下來,那就只能聯手華煤鐵對付你,你在江淮省也別想過的很輕鬆。我們走了,最優質的資產留給你,剩下的資產留給華煤鐵和柳銀霞那些人,對你是最有利的。”顧雪驪想了想,補充一句,“價錢還可以再商量,我們只想儘快離開,免得夜長夢多。”
“如果你說的這些資產全部屬實,這個價位確實還不錯。”徐騰大致估測了一下,如果這裡面沒有隱蔽的債務和財政擔保的問題,合理的估值應該是在70億左右,顧家只要7億美金,確實是一個比較低的要價。
這些資產也確實很優質,升值空間很高,有江、慶、淮三個主要城市的寫字樓、商業地產和待開發地皮,有淮河煤區的本省及外省幾家中型煤礦,有江慶高速公路公司,有幾家四星級的慶雲國際大酒店,有在a股上市慶雲化纖公司,這是慶雲集團旗下的核心資產之一,市值12億左右,去年剛投入數億用於裝置改造,目前是江淮省最大的聚酯纖維和特種纖維生產基地。
這個生意,徐騰可以選擇不做,但他不接盤的結果肯定是華煤鐵接盤,其他外資投行也很願意接盤。
徐騰想了想,告訴顧雪驪,“我不適合做這種生意,會安排其他公司介入,我只是想提醒你,惡有惡報,顧家現在悔改,拿出十幾億賠償金慢慢解決麻煩,一切都來得及。”
“下面的事,花錢可以擺平,上面的事,怎麼擺平?”顧雪驪苦笑。
“即便你們將公司都賣掉,那些事遲早會有人徹查,即便你們躲到海外,即便你們顧家身份特別,司法系統閉庭審判,也會發出國際通緝。”徐騰將話說清楚,問顧雪驪,“你考慮過嘛,當你父母拿著十幾億美金逍遙海外時,慶州那些老工人被你們一刀切的買斷工齡,工作幾十年卻沒有退休金。還有90年代的那些豆腐渣商品房,包括那十幾起強拆至死的惡**件,你們顧家往哪裡跑?”
“沒考慮過,我也不需要考慮這些。”顧雪驪很倔犟,其實這些事,她心裡都明白,但她能有什麼辦法?
“將慶雲石化集團賣給我。”徐騰算了一筆賬,華銀系入手,幫顧家轉移資產的好處費,差不多能擺平慶雲石化集團的歷史舊債。
他之所以選擇這麼做,因為慶雲石化和慶雲化纖在江淮省是規模最大的化工企業,對華銀系而言,可以彌補實業佈局的一個短板。
最重要的一個局,此前的二次年會上,隸屬華銀系的亞太經濟研究院根據徐騰的要求,調查分析了中韓貿易格局,化工出口佔韓國貿易順差的1/3,主要盈利專案是px,其次是苯系、烯烴系、聚氨酯化工原料,包括像慶雲化纖這種專注中高階紡織化纖產品的下游化工企業,都是韓國化工產業鏈的附庸。
徐騰有意入局解決這個問題。
“你確定?”顧雪驪很奇怪,她原先以為徐騰絕對不會沾慶雲石化集團的邊,太髒,不符合他的形象。
“確定,這是一個賭盤,誰的籌碼多,誰是最終的勝利者。”徐騰沒有說他的真實目的,而是說了另一個目的,“對省裡而言,誰是利稅大戶,誰對省裡最重要,誰在省農商行的改組中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