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銀戒,神色喜怒難辨道,“好一個心如蛇蠍,伶牙俐齒的沈婉鳶!”
我手掌一轉,旋身而起,後退兩步立定,用銀戒對準他:“滄瀾霄,我的事情不容你置喙。還是,你也想嚐嚐這味道?”
剎那間,我只覺喉頭被桎梏住,從莫憂那學來的花拳繡腿根本就不是滄瀾霄的對手,就在我覺得空氣稀薄,手腳無力的時候,才覺喉頭一鬆,只聽他緩緩道:“沒有下一次了,你記住。”隨即指尖一痛,竟是滄瀾霄將我的銀戒取下,慢條斯理地戴上了小指。
“你,你還,還我。”我捂著脖子大口喘氣,語不成句道。
“哈哈,婉鳶,莫忘了你可是心儀本殿已久,這有意思的東西就當做你求愛的禮物吧
吧。我們,來日方長。”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咬牙切齒道。見過厚顏的,沒見過這麼至賤無敵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滄瀾霄放聲大笑著離去,徒留我感傷不已。這次可真是引火燒身,自作孽,不可活。
經此一役,沈婉如落下了殘疾,與太子妃無望,眾人也就舍了她,轉向了沈婉昭,於是,我又成為被忽略的物件。
這百年的世家大族,便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他不在乎你結局如何,只在乎你作用怎樣。除了二夫人不時要嘆息一下,幾乎所有人都對沈婉如不聞不問。婉如也從初時的大發脾氣到後來的無人問津。沈婉昭年紀比我略小,秀外慧中,溫柔婉約,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比起沈婉如的嬌縱,是更適合太子妃的人選。而我有時也有些過意不去,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不久便要飛上枝頭,卻只因我小小的壞招,便是終身殘疾。擔當我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痕和柳眉怯怯地模樣,又只覺是她咎由自取。
正文 入宮
得到沈家召喚的時候,我正在跟著青芹學女紅。心裡不禁納悶:沈孟川竟然還記得有我這個女兒?當下卻不敢怠慢,立時換裝梳洗,倒是青芹面帶幾分憂色,囑咐著我小心應對。
當我步入大廳時,沈孟川正與一個年輕人在飲茶,言談關切隨意。那年輕人儒雅豐俊,眉目之間,略帶幾分書生氣。
“婉鳶拜見父親大人。”我徐徐福身,亦在思量那年輕男子的身份。
“婉鳶真是長大了啊,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我都快認不出了。”年輕男子笑道,並上前兩步將我扶起,端詳片刻,可我卻從他的眼中看到幾分探究和失望。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了。此次你哥哥難得回來聚聚,婉鳶,你也落座吧。”沈孟川一臉的和藹,眉眼之中具是得意,想來對這個兒子滿意得很吶。
沈府有兩子,沈允文和沈允程。允程鎮守邊關,是謂將才,常年風沙侵蝕,必不是如此,那接下來就是允文了。沈允文少年得志,是謂文采風流滿天下,十二歲之時就被永順帝欽點為太子侍讀,兼任東宮少保,日後前途自是無可限量,也難怪沈孟川那麼得瑟了。在這重文輕武的時代,年少有為是人人豔羨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如沈家一般的後臺?
此後的一番噓寒問暖聽得我腦袋發漲,心中千迴百轉尋思著為何會讓我來開這個家庭會議,面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言談之中,字字斟酌。
直至會議臨近結束,沈孟川語重心長道:“太子昭你入東宮小住,你與婉昭雖並非一奶同胞,卻也是姐妹情深許久。此次在皇室之中,出不得半分差錯,便讓婉昭與你同去吧。”
我真相了……。。繞了那麼大一個彎子,無非是想讓我做婉昭的墊腳石罷了。人家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沈孟川是一個女兒送不成,又送一個女兒。
“爹爹說的是,婉昭願意陪同自是最好不過的。婉鳶深居簡出,還怕在東宮禮數不周,有辱門庭呢!”我掩唇嬌笑,起身告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