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橫肉,見劉律師表情不對,警惕扭頭,卻見隔壁坐了三個少年,不禁大奇:
“我草,劉哥你咋的啦,怎麼認識啊?”
“我,他……”劉大律師一副見鬼的表情,盯著龍江磕磕巴巴,道道細細汗水順著鬢角緩緩流下。
胖陽痿和瘦咪咪瞧著不對,同時停止大吃海塞,互相對望一眼,一個桌下悄悄踢了龍江一腳,另一個暗自低頭,尋摸趁手工具,準備一個不對,趁早衝上去放對兒。
龍江眯著眼笑了,這個風哥自己也見過,不是別人,正是帶著一幫流氓,商場冷飲廳裡追打猥褻整容醫生的那個肉瘤腦袋,汪老頭住院也拜他所賜。
看了兩個鐵哥們一眼,龍江露出副你們放心的表情,別看龍江家庭貧寒,可拜陽痿之福,酒場沒少經歷,酒話聊得滿溜。
他端著酒杯,慢慢站起,笑眯眯道:“劉大律師朋友遍天下,要不要老弟去敬杯水酒?”
劉律師平白無故挨頓狠整,龍江倒是不懼,但還是別給劉伯填堵,能化解還是化解。
劉律師嚇了一跳,見姜風、姜柱兩人一臉警惕,忙擠出乾巴巴笑容,點頭哈腰道:
“龍老弟,啊不,龍少,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柳花分局的姜風和老婆郝掛華,這位是我哥們姜柱。”
龍江笑嘻嘻端杯子進了隔壁,陽痿和**見狀放了心,心裡卻更加奇怪,老大的朋友自己基本都認得,啥時候開始有了忘年交了?
姜柱三十多歲,武警出身,粗壯的身體站起敷衍地點點頭,姜風卻大刺刺的沒搭理龍江,扯住劉律師入座,不屑道:
“劉哥啊,這是誰家小孩子,你這麼客氣?”郝掛華更絕,耷拉著臉壓根沒說話。
劉律師喊服務員給幾人倒了酒,端著杯子,哆哆嗦嗦和龍江碰了一杯,幹了,回頭見柱子笑容僵硬,姜風一點沒動,急了:
“喂、喂,你們可別小瞧人,龍少可是俺老劉最佩服的好朋友,本領通天吶。”
姜風望了眼龍江年輕稚嫩的面孔,心裡轉開了:
劉大律師一看就是個趨炎附勢、有奶便是孃的主,區裡市裡領導沒有幾個姓龍的啊,難道是省裡來的?最近沒聽領導說有誰家少爺要來啊?難道是路過的?
想到這心裡咯噔一下,暗自捅了依舊一臉怒色的黑胖黃臉婆,兩人磨磨蹭蹭站起,陪著笑,一臉尷尬地幹了酒。
陽痿和咪咪面面相覷,心裡卻愈加奇怪。
“龍少在哪嘎嗒住啊?”
姜風喊了服務員拿副新的碗筷,粗聲粗嗓問了一句,沒辦法,自己文化不高,沒學會拐彎說話,索性直來直去,真要是哪家少爺路過,回去告訴郝局一聲,沒準還能有獎勵呢。
龍江到底年少,根本沒想那麼多:“我家就在前進老街。”
前進屯?城鄉結合的貧民區?姜風哥倆更是詫異:
“那啥,冒昧問句,你父母幹啥的啊?”
龍江見劉律師一副耗子見貓模樣,肉瘤腦袋哥倆一個勁的盤底,那個姓郝的潑辣黑胖女人一臉疑問,不禁有些奇怪,這些大人說話古里古怪,幾個意思啊?
“我爸媽也沒啥固定職業,做點小買賣。”
我草,做買賣的啊。哥們對了個會心的眼色,明白了。怪不得這孩子穿了一身名貴運動服,感情是誰家的富二代。
可是本市出名的大老闆,沒有誰原來家住前進屯還姓龍的啊!肉瘤腦袋越發不解,正要繼續發問,劉大律師不幹了:
這幫公安吃飯還是查戶口?怎麼沒完了,萬一這位小祖宗不高興,哪天再給自己按摩兩下,當真是生不如死。
更何況讓龍江背了天大債務,這筆賬怎麼算,至今沒給個說法,讓人寢食難安,不行,得想法把這小祖宗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