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不太清醒的緣故。
他有些意外,有些不自然地應我,“唉。你沒上班嗎?”
“二點才上,在午休。”
“看你有氣沒力的,那你繼續睡。”
“不用,反正醒了,說一會。”
“一會就人坐車去機場了,說你說一聲。等會還有同事來談事,工作上的事。”
我笑了,“談生意啊?”
他解釋,“真工作上的事。”他以前,從不解釋。年紀大了,到底不一樣了。
我笑。
“那就不多說了,你再睡一會,再見啊。”那個啊字,低低地轉了音,不知道他一個啊都可以說得如此銷魂。
“BYE BYE。”
晚上約十點,他來簡訊:“安達。”
我:“嗯,安好。”
約晚上一點半:“到家,好夢。”
這時我才想起,飛機上是不讓帶火機的,那是不能過安檢的東西。我不相信他會把那十二個火機快遞迴家。
到頭來,那十二個火機,只是被丟棄在廣州的垃圾箱裡。
半夜,在黑暗裡,我就那麼呆呆地,想著打火機的下場。
後來我發現,那個對我談過要私奔的人,我連他的地址固話都沒有,看來我只能仰頭奔月去。
我簡訊:“給我一個無論何時都可以找到你的地址和電話。”
一天,
二天,
……很多天都沒有回覆。
果然只能奔月。
幸虧我早已經習慣了不等待。
而且,要把他變成一個另類的存在,我不懷念不等待不回顧不企望的存在。
黃花菜早已經涼了,可悲的是我,還希望返鍋重煮。
有期望是難過的人生。
我不該在他的撩撥下又生了期望。
昨日很難過,與校花等等在KTV胡混到12點多,仗著酒意,我還是和翠華重溫了舊夢,那一刻,我想到了那個桃花眼。
不算太過分,我和她都需要身體的安慰。
他們都以為我會對校花或者什麼花有何企圖,誰又知道這十幾年,我的注意力全在謝永安身上,不管是他在還是消失的時候……
看電影看電視時,胡混時,回憶時,等等……
我原以為我已經,塵埃落定。
可剛剛落定,又風捲殘雲。
他永遠都是翻雲覆雨的高手,又或者說,是因為我在意他多一些,是以,永遠的反反覆覆地重重複覆被人忽略被人偶爾秋波的境地……
無回覆。
我不能打電話。
我不能發簡訊。
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這樣的心理建設。
手機一有動靜立馬檢視,如驚弓之鳥。
每一次簡訊都是廣告,什麼網站大減價,什麼留學指導,什麼保險……
把電話拿進臥室放在床頭睡覺……
又要瘋了。
簡直又要瘋了。
這狀態真不好啊。
上午沒訊息。
中午沒有。
電話拿到臥室去,睡覺聽了兩個電話,都不是的。
下午上班,無法安定下來。
忍不住發簡訊:哥……
他回了,這次算很快:哥病了。
簡訊:看醫生了沒,有人陪你麼?
過了會,他打電話過來:“晨。”
“怎麼啦?還好麼?”
“喝酒喝多了。”
“怎麼喝那麼多酒,有看醫生,有打針麼?”
“心裡有事,喝多了些。在醫院打針呢。我外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