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謝凌陽倒還是神氣的，沉著一張臉回了車上。
穆昭坐起身，胃部微微痙攣，看著那輛綠色的車開遠。
謝凌陽能打他一頓出氣，這已經是他預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此時車上，謝凌陽甩了一下僵硬的拳頭，在謝凌雲面前攤開了手掌。
謝凌雲瞥了他一眼，動作緩慢張開合攏的手。
茶茶站了起來，自動自覺走到了謝凌陽手心裡。
茶茶算是這段時間和謝凌陽有著最親近接觸的人，她能感覺到他這段時間明顯的變化。
脾氣好了，走出了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圈子，即便是剛才，他也在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保持著足夠的理智。
否則穆昭今天肯定要像劇情那樣送醫院了。
茶茶記憶裡大多是謝凌陽對她有求必應的慈父形象，根本無法想像他變成劇情裡的那個樣子。
謝凌陽將小崽崽托起來，和自己平視著。
大眼瞪小眼幾秒鐘，謝凌陽開口，「養了你這麼久，不說點好聽的話？」
茶茶：「……」
謝凌雲：「……」
茶茶眨了眨眼，覺得其實也挺有道理的，於是絞盡腦汁想了一句安慰的話，她甜甜地笑了笑，「哥哥，恭喜你多了一個大哥！」
謝凌雲：「……咳咳咳。」這話簡直是往大哥身上扎刀子啊。
謝凌陽：「……」我他媽……
很想問一下，拇指姑娘是清蒸還是紅燒好？
茶茶繼續道，「多一個人照顧自己，不好嗎？「
「你說誰要照顧？我稀罕別人照顧？穆昭……是謝強出軌李蓮的產物，他這些年靠近我，未必是真心的，他剛才那些話，也有可能是謊言。」謝凌陽到底也知道火氣不能衝著崽崽發洩，所以嗓音有幾分克制。
茶茶：「……那咱們幹掉穆昭和他媽媽？」
謝凌陽：「……」
雖然他剛才也有過那樣的想法，但是也緊緊是一瞬而已，這小崽崽是不是太偏激了點？
他把她養歪了？
「咳咳……」謝凌陽也忘了生氣，只想著要怎麼矯正一下崽崽過於暴力極端的想法，「那也不必，我們是三好公民，不該做的事情堅決不做。」
茶茶：「……哥哥你剛才打架了啊。」
謝凌陽張了張嘴，繼續解釋，「沒有打架，鬧著玩兒的。」
崽崽每次失蹤好像都去幹架了，這樣不好，他不能再給她樹立壞榜樣了。
見小人兒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謝凌陽壓低了聲音，再次強調，「打架不好，你以後也是，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要動手。」
茶茶到底還是點了點頭，不過腦子卻有些暈乎乎的。
所以，剛才謝凌陽是在給她說教嗎？
明明他自己比她還暴力來著……
不過這樣也好，他給她說教的時候，順便也能讓自己洗一下腦。
謝凌雲訝異地側著頭，看著哥哥跟小崽崽的互動，然後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
哥哥果然變了，變得好溫柔。
他也想被哥哥那樣溫柔地對待。
他目光落在小崽崽身上，也伸手戳了戳她腦袋瓜子，「茶茶也叫我哥哥好不好？」茶茶轉頭看向他，高傲地抬著下巴，「不，你是弟弟。」
「可是我比你大啊。」謝凌雲開口。
「我比你大。」茶茶糾正他，「我快成年了。」
在年齡這一點上，她還是很有原則的。
她可是十七歲了。
謝凌雲才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