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這些事。
他從未跟誰提過，也不想提起，只是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卻無端勾起了他的傾訴欲。
一股酸澀從淺淡漸漸凝聚起來，一下一下衝擊著他的心防。
「帖子裡說得也差不多了，我一直覺得，妹妹不該那樣死去，我也看不得他們……活得那麼開心那麼輕鬆。」聞千吝啞聲說著，在旁邊坐了下來。
劉海上一滴水珠滴在他高挺的鼻樑上，又滑落在唇上。
那封匿名郵件，照片是真的。
所以，或許其中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妹妹的自殺也不是那麼純粹。
他會查清楚的。
膝上的拳頭用力握緊，他看向了茶茶，「茶茶，回去睡吧。」
「我還睡不著，想去水箱裡玩，你去嗎？」
茶茶怎麼放心他一個人在這裡瞎想呢。
她一直覺得他挺強大的，很少為外界所幹擾，但是唯獨在他妹妹這件事上，他一直放不下。
茶茶一開始也以為他妹妹的自殺只是想不開，可是從那封郵件看來，一定還另有隱情。
茶茶想幫他查清楚，至少能讓他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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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千吝只穿了一條深灰色褲衩，上身是光著的。
三樓的燈比較暗，柔柔地照在他身上，將健碩的肌肉勾勒出來。
荷爾蒙有點濃。
茶茶默默轉開頭，先滑進了水中。
聞千吝跳進了水中，頭髮重新被打濕，全數被他捋到了腦後。
他回頭看了眼，茶茶浮在水裡朝他歪頭笑了笑，尾鰭在水中掀起了水簾。
「你可以潛到底下嗎？」茶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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