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潮先是被她那一聲「哥哥」給噁心到,唇邊漫起的都是冷冷的嘲諷,他不發一言,卻伸手穿過她腰間,伸手去擰鎖。
不過茶茶反應也快,馬上將他抱住,將他推得後退了幾步,兩人都離開了房間門。
柏潮怔住了,沒想到她忽然這麼抱過來,他的手舉了起來懸在空中,冷斥道:「鬆手!」
「哥哥,你不能見死不救。」茶茶細細的胳膊還摟在他精壯的腰間,微微抬頭,看著他下巴,試圖給他洗腦。
反正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柏潮。
果然,柏潮又氣又怒,還發作不得,最後所有情緒都在眼底凝成了寒涼的冰霜,好像下一秒就能手撕了她一樣。
章琴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聽到了幾聲說話聲,但是具體又聽不到什麼。
不過以往酒酒對柏潮都是又敬又怕,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尋求他的幫助,看來是被自己嚇壞了……
章琴的怒火漸漸地也散了,想到剛才女兒那清瘦的樣子,便開始心疼了。
女兒從小就喜歡反抗她,一不開心就往外跑,離家出走也是常有的事,但是這次走了那麼久,回來還瘦成這樣了……她生氣歸生氣,但是總歸還是也擔心她身體。
柏潮能管得住她,現在讓他好好跟她談也行。
章琴這麼想著,才轉身離開,去廚房裡準備燉湯的東西。
房間裡。
茶茶已經被拎住了命運的後衣領。
柏潮一用力,勒得茶茶不得不鬆開了他的腰,捂著自己的脖子。
柏潮將她拎到了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襯衫,開始趕客,「出去。」
茶茶拉了一下自己被扯得有點變形的衣領,「五分鐘。」
柏潮:「出去。」
茶茶:「三分鐘。」
柏潮:「出去!」
茶茶麵無表情,將歪掉的帽子重新戴好,「三分鐘。」
柏潮卻忽然伸手搶過了她的帽子,單手扣著她肩膀,將她抵在了背後的門上。
犀利的目光彷彿能洞悉人心,也陰冷至極。
「章酒酒?」他嘴裡念出這個名字,聲音涼薄得讓人背脊發涼。
【反派惡念值+1,總值為96!】
「嗯?」茶茶抬著下巴,微微發出一個單音,帶著點鼻音,有點嬌憨。
柏潮定定看著那張臉,視線掃描著她每一寸面板,終於發現了哪裡有異樣了。
太陽穴上,多了一顆,小小的痣。
也不知道這幾天在外面經歷了什麼,性格也變得有些奇怪。
變得,更加討厭了。
「你看什麼?」茶茶倒是自在,還問了一句。
柏潮襯衫耷拉著,露出了鎖骨和胸肌,又是這麼一個俯視人的姿勢,渾身都散發著濃鬱的荷爾蒙氣息。
他目光從她泛白的唇上下移,還伸手握起了她的手。
茶茶心裡咯噔了一下,眼皮也微微跳了跳。
常年做家務的手,雖然白皙,但是卻也帶著薄薄的繭子,是章酒酒不會有的。
不過茶茶也沒有急著收回手,坦蕩蕩任由他打量。
「酒酒,你這幾天做什麼去了?」柏潮意味不明地開口,神色蒙著一層隱晦的危險。
「你管我?」茶茶回了一句。
在柏潮聽來,這聲音少了平日裡的高傲,竟是有幾分甜膩的感覺。
柏潮冷嗤一聲,後退一步,鬆開了她,也不趕著她走,而是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茶茶不知道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