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車禍是那麼多年前的事情,柏潮根本毫無證據,也拿章琴沒辦法。
不過就算章琴自首,她也未必會坐牢,頂多是遭受到定的輿論譴責罷了。
今天章琴或許是出於懺悔才找柏潮,但是卻沒想到刺激到了柏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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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家呆了半個小時,柏潮冷靜下來,將茶茶帶離。
車子緩緩開出章家,卻在路上碰到了踉蹌走路的章琴。
茶茶感覺到身旁的柏潮瞬間就緊繃起來,眼神冰冷看著那個方向。
「哥哥。」茶茶喊了聲。
柏潮緊緊握著方向盤,腳下踩了油門。
茶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柏潮牙關緊咬,微微調整了方向盤,最後車子電掣風馳般從章琴身前擦過去。
茶茶回頭看了眼,看到章琴癱軟在地上,呆呆看著車這邊。
茶茶吞了吞口水,再看向柏潮時,發現他頭頂上黑氣已經消失。
果然……
現在不比十幾年前,柏潮衝動之下要是真的做了蠢事,等待他的只能是牢獄之災。
「你緊張什麼?你覺得我會撞上去?」柏潮目視前方,冷聲開口。
相比於剛才的他,此時的他似乎少了點被桎梏的陰森感。
「嗯。」茶茶老實點頭。
柏潮面無表情看她眼,眼底浮現了各種各樣的情緒,但是轉瞬又收斂了起來。
今晚如果沒有她在,他或許真的會撞上去吧。
回到公寓樓下,柏潮將車停好,給茶茶解了安全帶。
不過他沒讓她下車,手掌緊緊握著她的手臂,將她帶到了自己面前。
指腹輕輕摩挲著她下唇的個傷口,他啞聲道,「於茶茶,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也是。」
茶茶有些迷惑,「嗯?」
柏潮扳正她的臉,目視著她的眼眸,字字開口,「對我負責。」
他也不知道她該對他負責些什麼,但是他隱隱察覺到自己的人生,已經因為她發生了某種變化,如果沒有她在,他的未來依舊會是毫無意義。
所以,她要對他負責。
他其實,也是很自私的。
茶茶怔了幾秒鐘,點頭,「好。」
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回應。
柏潮第次體會到了整個心臟從死寂瞬間升騰到澎湃的感覺,大腦彷彿也停止了片刻。
茶茶已經下車走進公寓。
她悄悄回到房間,章酒酒就迎了過來,「茶茶,怎麼樣了!」
她本來也覺得這事情不應該麻煩茶茶,但是茶茶卻堅持,所以她才答應和她換了身份。
茶茶搖頭,有些疲憊地趴在床上,「沒事了……」
還想說什麼,電話卻響了起來。
章酒酒從茶茶包裡拿起手機,「是媽媽。」
章琴此時靠在沙發上,剛喝過醒酒茶,「酒酒,你剛才和柏潮去哪兒?」
「我本來帶柏潮回去見你,你不在,我就來茶茶這裡了。」茶茶說道,「媽,你還好嗎?」
章酒酒在旁邊坐下,茶茶就把手機給她。
「我沒事。」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章琴整個人還是恍惚的。
剛才柏潮的車,差點撞在了她身上。
有那麼瞬間,她並不害怕,甚至覺得這樣就可以解脫。
可是那車最後只會擦身而過。
她癱軟在地上,才開始感到後怕。
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