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點頭，「好啊。」
譚子炎聽到她這聲音落下後，從臂彎裡側臉看向旁邊時，發現她已經起身去了隔壁組，正和班長頭對著頭研究著卷子。
明明還困得要命，但是看到這個畫面之後，他卻沒法再閤眼。
茶茶給班長舉例講著語法，餘光注意到自己同桌有了動靜，便看了眼過去。
譚子炎單手託著下巴，短髮凌亂，微微擋住了墨色眉眼，因為趴著睡，他臉頰上還有一個粉色的印子，眼睫微垂，讓他看起來無害至極。
而茶茶在意的是，他的一隻手正放在她的書桌肚裡，長指夾出了一顆牛奶糖。
茶茶收回視線，嘴裡加快講解速度。
在耳邊聽到男生撕開包裝紙的聲音後，她就轉身回了自己位置，拿出了打印好的二維碼放在譚子炎面前，興奮地開口，「快打錢！一顆糖一塊錢！」
譚子炎從書包裡掏了一下，給她拿了一塊錢。
茶茶接了過去，小模樣十分嘚瑟。
終於還回去了。
不過……他平時扣扣搜搜的，今天為什麼要吃她的糖？
隔壁組，班長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裡有些酸酸的。
茶茶已經開始賣糖果了嗎……
茶茶將一塊錢放到書包裡，旁邊班長又走了過來，有些靦腆地問，「茶茶，還有牛奶糖嗎？我也想買……」
「對對對，我也喜歡吃」他身後還有好幾個同學也跟著開口，有男生也有女生。
茶茶看了眼他們微紅的臉，想明白了什麼，他們是以為她在賣糖果。
可是……她買的零食都是為了坑譚子炎而已。
總不能……以這麼高的價格來坑同學吧？
她從桌肚裡拿出了一大包牛奶糖，還沒說什麼，同學都紛紛伸手來抓，然後拿手機對著她的二維碼掃。
嗡嗡嗡……
她手機收帳資訊一直響啊響。
譚子炎也呆了一下，一顆糖一塊錢。
除去成本，也能賺個百八十。
比他跑一夜的外賣要好。
茶茶很想坑譚子炎，但是卻不好坑自己同學，所以又拿出了另外一包糖，直接分了出去。
這回死死捂著自己的二維碼，堅決不收錢。
同學心裡想：是不是自己行為太過了，傷到茶茶自尊心了？
於是揣著那顆糖，感覺有千斤重，看向茶茶的眼神，更加憐惜了。
茶茶整理著桌肚，旁邊譚子炎又伸了一個手過來，抓走了一瓶紙盒酸奶。
茶茶麵無表情勒令，「打錢，十塊！」
譚子炎手一頓：「你賣給班長是原價三塊半。」
茶茶：「我就收你十塊。」
旁邊班長一聽，猶豫著把酸奶遞給了譚子炎，「要不，我請你喝？」
班上的人都知道，譚子炎是孤兒，一開始和茶茶的關係就不對頭，生活的艱難程度更不用說了。
譚子炎和茶茶如今是合作擺攤的關係，但凡兩人一開口說話，好像都是在做生意，借一下橡皮擦也要十塊錢那種。
每次譚子炎也老老實實給了錢。
譚子炎瞥了一眼班長，然後冷著臉撕開了酸奶瓶蓋，一邊給茶茶抽了一張十塊錢。
茶茶藉機探頭看了眼，他黑色書包裡，還有好多小錢錢。
譚子炎迅速合上書包，拉上鏈子，防賊一樣盯著她。
旁邊班長默默看著兩人的互動，感覺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