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酒酒算什麼?只有她自己才能配得上寧嘉。
茶茶抱著書包站在路邊,等著章家的司機過來。
自從柏潮那天把茶茶送回家後,章琴就給她配備了司機,出入都接送。
另一邊章酒酒這幾天也是進進出出,竟然也沒被發現。
許是因為章琴最近神經太過緊繃,心理醫生來過了幾次,章酒酒每次都在書房門口站著,卻又不進去見她。
「滴。」一聲短促的汽笛聲,讓茶茶回過神來。
是章琴的車。
「酒酒,上車吧。」章琴拉下了車窗。
茶茶繞到另一邊,坐到她身旁,把書包往兩人中間一放,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今天錄音室的事情,肯定跟章琴有關。
「酒酒,媽媽不逼你出道了,以後也不用回公司訓練,去學校好好上課吧。」章琴如是道。
她不相信柏潮真的會讓酒酒出道,所以還是直接讓她退出吧。
「好。」茶茶頷首,溫順得不得了。
章琴忽然有些不適應,她以為她又會因為她這個決定跟她鬧。
「媽媽的事情,是不是讓你在公司受委屈了?」章琴繼續問。
「沒有。」
章琴湊過來看她的臉,已經看不出那個巴掌印的痕跡,可是她心裡還是感覺到女兒疏離感。
「媽媽以後,沒有那麼多工作了,可以多陪陪你。」
「嗯。」
茶茶某種程度上還是想代表一下章酒酒的態度,不過又不想真的起衝突,所以只是應著話,沒有主動多說什麼。
她一少話,章琴就不停地開口說話。
章琴其實記得那天章酒酒在辦公室裡懟她的話,所以現在細聲解釋著,也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媽媽也不想跟柏潮計較了,就由得他去吧,我也老了,是該休息了。」
章琴長長感慨了一聲。
卻忽然聽到女兒問,「那當年撞死柏潮爸爸的時候,媽媽喝酒了嗎?」
車廂內,剎那間陷入了詭異的沉寂之中。
章琴呆呆看著前方,好久才僵硬地轉頭看向自己女兒。
茶茶已然側過頭,認真看著窗外的車流,小嘴輕輕開合,「喝了吧。」
章琴咬著牙,幾乎嘗到了血腥味。
柏潮質問她的時候,她第一直覺就是否認,忘掉。
沒人有證據,除了她沒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可是當女兒輕飄飄地問她時,她卻覺得窘迫。
好像臉上被人用刀子,刻上了讓她羞恥的印記。
茶茶視線轉回來,朝章琴的方向傾身,伸手把她抱住。
章琴也用力抱緊她,眼淚忽然湧了出來,「對不起……」
又是那句熟悉的對不起。
章琴低頭看著女兒的側臉,整個人很是恍惚。
她好像真的不認識自己的女兒……
面前抱著的,真的是她那個完全遺傳了她,衝動又暴躁的女兒嗎?
她看起來安靜又聰慧,彷彿在她面前,說一句謊話都是對她的褻瀆。
章琴把自己鎖在了書房。
章酒酒晚上要上班,也沒回來。
章家有舞蹈房,茶茶換了衣服就進去呆著。
————
章酒酒打完工下班,一邊吃著甜筒,一邊坐上了公車。
她喜歡夜班車,因為人少,她可以一直坐著,看看夜色,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回到了章家自己的臥室,她並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