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涼,長劍已伸到他脖子邊,他嚇得連忙慢慢轉過頭向對方磕頭求饒道:“姑娘,姑奶奶,求求你放我一命吧。”
那青衣女郎啐了他一口:“呸,你們這些當差的,就會欺壓百姓。今天叫我姑娘看見了非一劍刺你們身上幾個透明窟窿不可。”那帶頭公差更是嚇得直出冷汗,一個勁的磕頭求饒:“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來這裡要錢了,求姑娘放了我饒我一命吧,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那女郎收回長劍,輕哼一聲:“要是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們為非作歹,姑娘非要了你的命不可,快滾!”幾名公差聽了,連滾帶爬的出了酒樓門口。掌櫃的和店小二看了都愣在那裡,那女郎卻誰也不理,又自己坐到桌邊慢慢的喝著茶。
郝靜恩親眼見到剛才官府公差的為非作歹,欺善怕硬的樣子,不由也微微搖了搖頭,心中頗為不滿,見這個青衣女子倒是行俠仗義,不禁向她多看了幾眼。那女郎也正好同他目光相對,不禁一動,又轉向別處
郝靜恩起身來正準備要離開,這時,又從門外走進來三個人,這三人和坐在那兒的青衣女子一照面,各自臉上都是一陣驚詫,隨即便露出敵意,那女郎不去理會他們三人,自顧自的坐在那裡喝著茶。
這三人卻立在那裡看著那個女郎,其中一個說道:“大哥,我說咱們剛才在門外看見的那匹馬那麼眼熟,沒有想到原來果然是這個小丫頭在這裡,真是冤家路窄啊。大哥,你說我們怎麼辦?”
聽他說話的人長的臉面尖細,身材頗為瘦小,留著兩撇燕尾鬍鬚,目光卻射出精氣,顯得十分精煉。那稱他為大哥的人,卻長的身材高大,留著長髮,雙臂肌肉盤根錯節,顯是擅長上路功夫。那身材瘦小,留著燕尾鬍鬚的人說道:“不急,我們也正好在這裡休息一下。”說完,衝其他兩人一擺手,三人便走到門口那張桌子前坐了下來。
他們剛才沒有見到適才在酒店裡的一番打鬥,見到店裡有些狼藉也不以為意,當下三人坐到那裡,叫上酒菜來,邊吃喝著邊不時看向那個青女女子,那個長髮漢子一直對著那女郎怒目而視,那女郎卻獨自坐在那裡若無其事,只是自己等人,竟是渾不將這三個人放在眼裡。
郝靜恩在一旁看出剛進來這三人顯是同這女郎有什麼瓜葛,不僅心中有興趣,心想也不著急趕路,就坐在那裡靜觀眼前景象。
過了一會,那長髮漢子對那個矮個說道:“大哥,我看那小丫頭坐在那裡有恃無恐的樣子,是不是在等救兵啊?”那矮個聽了冷冷的一笑,說道:“不要緊,我們三人就盯住她就可以了,諒她也使不出什麼花招。”那長髮漢子聽了,點了點頭,仍然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女郎,似乎生怕她突然逃走似的。那青衣女郎卻坐在那裡,神情自若。
郝靜恩坐在那裡,靜觀眼前這三個人,見到坐在中間的那個留著燕尾鬍鬚的矮個子目光精悍,心想他必定不是一般的庸手,坐在左邊的是個瘦高的中年漢子,眉長鼻挺,眼光中有些傲慢,在手邊放著一對雙鉤。坐在右邊的便是那長髮漢子,他目不離開青衣女郎,身材甚是矯健,桌上放著一柄單刀。
郝靜恩初入江湖,自然不知道這三人的來歷,但看這三個人顯是行走在江湖上的人,武功當非剛剛那些官府公差所能相比,不由反而暗自為那位女郎暗暗擔心。店小二送上酒菜來,見到坐在門口的這三人同坐在那裡的青衣女郎怒目相視,不敢說什麼,連忙放上酒菜退到後面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長髮漢子實在忍不住了,便立起來走到那青衣女郎所坐的地方前面,氣勢洶洶的問道:“喂,你還記得我嗎?上次在閩江邊我被你打傷,沒想到今天冤有頭,債有主,叫我們三個人又在這裡遇見你了,今天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那姑娘聽了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上次是你欺負良家婦女,我路見不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