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清正準備出門,郝靜恩忽然想起她剛才所施的秋風劍法,心想:“難道這位姑娘和我師父有什麼淵源?”於是叫道:“李姑娘,在下有一事相問。”李慧清聽了,一轉頭問道:“什麼?”
郝靜恩本來想問,又想這樣不太方便,便說道:“在下在外行路不多,對道路頗為陌生,不知道姑娘是否也在外行路,在下現在想去莆田,不知道姑娘可是要到哪裡去?”李慧清一聽,臉上有紅色,立在那裡停了一下說道:“我,我也正是要到莆田去,只是,只是公子要和我一同上路嗎?”
郝靜恩一聽,臉有欣喜,站起來說道:“那可正好,在下和李姑娘同路,正好可以一起到莆田。”李慧清又看了他一下,不禁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過了一會點點頭說道:“那好吧,公子有馬嗎?”
郝靜恩一笑,搖搖頭說道:“不需要騎馬,我自己走路就行。”
李慧清聽了說道:“哦,是嗎?那好吧。”
郝靜恩臨行出門前,將店小二叫來,交給他一錠文悔大師留給他的銀子,對他說到是補償店中的損失,店小二見了,千恩萬謝,李慧清見了臉有詫異神色。
郝靜恩走出酒店,見到李慧清正立在不遠處手牽著一匹白馬,只見那白馬神駿非凡,身高腿長,同李慧清在一起更是引人矚目,他看了一下笑著說道:“真是好馬,這匹馬和李姑娘配在一起,真是引人注目啊。”
李慧清立在那裡,仔細又打量了他一下,見他身著的只是普通青布衣衫,卻面目長的清朗,透著一股俊英之氣,輕輕的一笑說道:“想不到你年紀這麼年青,卻武功這麼高強。你一定有師父吧?你師父是誰啊?”
郝靜恩聽到這裡,也正想問她:“你剛才使得秋風劍法,是誰教給你的?”但又住口沒有說出來,哈哈的一笑說道:“家師的稱謂向來不喜歡向外人道起,剛才露的武功也是情勢危急,顯醜了。”
李慧清見到他不肯告知自己,也便不再問了,心想他武功的確比自己高不少,沙連天逃走了,只怕自己還會有麻煩,有他在旁邊也正好有個照應,卻聽郝靜恩問她道:“李姑娘,不知道尊師是什麼人,他傳給你的這套劍法我看倒不錯。”她聽了,微微一笑說道:“郝公子倒是識得這套劍法,呵呵,你剛才不方便和我說你師父的稱謂,不好意思,姑娘我也不好意思給你說我的師父是誰。”
郝靜恩聽了,倒是無可奈何。李慧清一躍上馬,對他說道:“喂,我可要上馬行路了,郝公子,你真的要步行走路嗎?”
郝靜恩說道:“那當然,步行走路也是走路啊。你看看這路上騎馬走路的人多,還是步行走路的人多。姑娘人才出眾,騎的白馬又神駿非凡,在下可不敢同姑娘一起並肩行路,咱們還是這樣一前一後的行路,就是李姑娘把馬的速度放慢點就行。”
李慧清輕聲一笑,勒轉馬頭向前行去,郝靜恩步行跟在後面,兩個人便這樣一前一後的向前行去。
兩人行在路上,走出市鎮上了官道大路,一路上道路兩旁楊柳細密,花草爭放,郝靜恩走在路上,看著路上的風景,不僅回憶起幼時師父無虛子當年帶著他離開家上遠華山時的情景,依稀記得同現在的景色一樣,如今不知中已經過了有十多年,自己從未回到過家,不知道現在家中的人都怎麼樣了。
李慧清在馬上回頭看見他眼望著路旁的花草樹木,若有所思。於是問道:“郝公子,你獨自去莆田幹什麼?你家就是在莆田嗎?”郝靜恩聽了,點點頭:“我從八歲時候就隨著師父離開家,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回去看過,這十多年來,如今是第一次回家。”
李慧清聽了,卻哦的一聲,淡淡的說道:“你雖然好多年沒有回去過,但是總還是有自己的家人在,那也不錯,遠勝於我自己一個人獨闖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