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恩以前對那些山寨強盜出手毫不容情的情景,心下早嚇得厲害,自己是朝中大內西廠的錦衣衛,若到了地方官府那裡卻反而沒有什麼大事,當下說道:“公子,小的知錯了,願意去官府裡面。”
郝靜恩一聽,已明白他的心意,冷冷的一笑心想:“此時正有重要事情問你,就算你肯去,我還不帶你去,等到探知了蕭健雄他們現在的落腳處,再將你擒到官府中問罪。”於是,伸指輕輕一點,解開了趙振身上閉塞住的穴道,說道:“趙大人,在下可還有一事想向你請教。”
趙振聽了忙道:“公子,小人姓趙,單名一個振字,您叫我趙大人可不敢當,便直接叫我姓名就行。”說著看著他又嘿嘿的一賠笑,郝靜恩卻輕輕的一笑,問道:“剛才曾聽你說,有要事說要回去向蕭大人回報,我倒想問下他們現在在福州什麼地方?”
趙振聽了,低頭不語,郝靜恩見到他低下頭來,雙眼又骨骨的一轉,開口吞吞吐吐的,知道他不肯輕易告訴自己。於是說道:“看來,趙大人也是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在下啊。”趙振臉上一笑,說道:“公子,哪裡會呢。我是真的不知現在蕭大人他們在哪裡,絕對不騙你!”
郝靜恩見他不肯說,也不便強問,便說道:“既然這樣,那也巧的很,剛才聽趙大人說奉了朝廷公事要到福州去,正好在下也要到福州,不知道前方道路怎麼走,那咱們兩個正好也可以同行一路。”趙振聽了,心中暗暗叫苦,也只好點頭答應,垂頭喪氣的站起身來,跟在郝靜恩的身後。
趙振和郝靜恩兩個人一路同行,郝靜恩笑著對趙振說道:“趙大人,剛才你不是想借騎一下在下的馬嗎,這便請吧。”趙振卻連忙一搖手說道:“我哪裡敢再借騎公子的馬,小人可不敢了。”郝靜恩說道:“不必客氣!”趙振聽了,只好同他交換了坐騎,自己騎上了這匹白馬,這一上馬,心裡暗暗說道:“果然是匹好馬!”卻不敢從口中說出來。
兩人騎上了嗎,一路向前又緩緩而行,道路上行人見到兩人的樣子到不禁看了有些奇怪,見到前面是一個身穿官裝錦服模樣的人騎著白馬,後面卻是一個青年公子模樣的人騎著馬跟在後面,這倒是少見。
又行了一段路,兩人見到天色已黑,便在道路旁找了個客店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接著起身趕路,郝靜恩見到趙振一路上倒是老老實實的,沒有其他任何的舉動,倒是漸漸放下心來。此時距福州越來越近,兩人一路行來,看到此時正是春收季節,可是道路沿途上多見到的是破房塌牆,窮苦人家景象,路邊卻不斷有窮苦乞討之人,郝靜恩瞧在眼中,心情更是複雜。
他從小隨著師父學武,讀過的書並不多,此時忽然想起唐朝的一首名詩,不禁順口吟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又接著問趙振道:“官老爺,你替朝廷辦事,一路行過來可以隨便的大魚大肉的吃喝,可是你看看,這些在路邊窮苦乞討之人又能吃些什麼?”
趙振在馬上聽了無話可說,過了一會兒,連連點頭對他說道:“是,是,公子你說的極是。”郝靜恩卻望著他冷冷的一笑,不再去理他。兩人又行了一段路,停下來到路邊一個小店休息一下,趙振先下馬走了進去。
招呼客人的店家走了過來,見到一人身著官服,操著京中的口音,後面跟著進來的是一個青年公子,身著天青色衣衫,儀表不凡,知道兩人來歷應該不凡,於是連忙走過去招呼,問道:“兩位客官,一路行來辛苦了,不知道兩位想要點什麼?”
趙振見到這小店中坐著休息吃飯的人也不少,於是對店家說道:“我們還要趕著上路,你快些送些好吃好喝的出來,別讓我們等太久了。”店家說道:“飯菜倒是有,就是酒現在別的客人已經訂了,不能給兩位馬上送上來,兩位稍等一下。”趙振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