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所擾,心道:“師父讓我做到人如其玉,像這玉一般晶瑩溫潤無所求,我做得到嗎?”心中卻是一陣惘然和無奈。
郝英遠看到自己兒子在眾多武林人物面前打敗那名蒙面客,心中大喜,這次一戰可謂是名揚東南武林,將來倘若接承郝家武學事業,必定光耀名揚於天下。他看到郝靜恩卻獨自立在那裡,看著自己手中所拿的那塊玉佩若有所思,走過去臉上帶著笑容說道:“靜恩,為父也沒有料到你的武功居然有這般高強,這次一戰你將這個扶桑刀客給打敗,真的是給咱們郝家贏得了極大的臉面光彩啊,將來等到你來接承咱們郝家事業的時候,定然更是光耀江湖,呵呵呵。”
郝靜卓和賈妍逢也走了過來,賈妍逢微笑道:“大哥剛才和那個扶桑人打的真是好精彩,剛才我在一旁還在暗暗擔心呢。”郝英遠說道:“比試完便先不要再說比武之事了,靜恩,今日正好我和你二叔請來的各位武林同道朋友都在,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些人。”
郝靜恩卻輕輕的一點頭,對郝英遠說道:“父親,孩兒現在想自己單獨出去到外面轉一下。”郝英遠聽了,只得點點頭,問道:“你要去哪裡?”郝靜恩說道:“只是隨便走走。”郝英遠還待細問,見他已經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
郝靜恩走出家門,獨自出了莆田城門,來到臨近海邊的一個山坡之上,這裡面朝大海,林木陰鬱,他沿著山路緩步走到山上,看到山角有一座古時所建的城樓,獨朝大海,他記得自己小時候曾經到這裡來玩過,望著那城樓的模樣面貌,同自己小時候來這裡玩耍時一點也沒有改變。
遠方大海波浪平靜,海風不時吹來,他衣衫當風,胸中一陣爽朗,此刻自己隻身面對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才感覺到天地間之廣闊,心中再無別唸,只有一片逍然和灑脫。
這時自己身後傳來腳步聲響,他聽了回過頭望去,見一人走上山來,卻是那名蒙面刀客,他見到蒙面客走上來,雙手一伸說道:“原來是前輩,有禮了。”那蒙面客走到他身邊,目視著他,過了一會緩緩的問道:“剛才你打敗了我,現在立在這裡一個人看風景嗎?”郝靜恩輕輕的一笑,說道:“獨處在自然風景中,也是一種人生享受。”
蒙面客聽了冷冷的一笑:“荒山大海,又有什麼風景可看的?”郝靜恩笑道:“那不過是在前輩眼中看來罷了。”蒙面客冷笑道:“偏你們中土人有這麼多的與眾不同之處,可笑之極。”郝靜恩說道:“那前輩為何還要來到這裡看這些?”
蒙面客聽了不語,目視向大海,緩緩的說道:“我也時常在望著大海,多少年來都是這樣,望見大海,便如是望見了自己久未迴歸過的故土。”
郝靜恩問道:“聽說前輩是來自扶桑國?”蒙面客說道:“不錯,我就是扶桑人,來到中土已經有二十多年,可是每當我望見大海的時候,以前的無數往事又浮上心頭,往事便如是清晰在目啊!”說完又是淡淡的一笑,郝靜恩視向他,見到他臉上蒙著面,無法看清臉上的表情,但是一雙眼睛望著大海,其中隱隱閃動著一絲異樣的神情,問道:“前輩也有許多難以忘記的往事?”
蒙面客不答,問他道:“你的武功在中土中能夠算得上絕頂嗎?”郝靜恩說道:“中土天下之大,武功高深的不盡,我就不用說,我師父的武功也未必見得就是天下第一,其實就算武功能夠到天下絕頂那又怎樣,自己便站在了真正的巔峰上了嗎?”
蒙面客說道:“看來中土的武功確實博大精深,我本來還以為在中土中沒有人能夠是我的對手,看來不知道的武功高深者也亦不少。”郝靜恩說道:“師父曾對我說,修習武功的最終目的不是成為絕頂高手,而是能夠領悟武學的深意,進而得能以達到超越自我的境界。”
蒙面客冷笑道:“超越自我嗎?可是在現實中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