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萬,去掉他剛才說的五千,他最多也只賺五千,就怕他不答應。要不我也出一成吧,給他兩成。怕就怕,兩成他都嫌少,他畢竟是首席分析師,不一定看得上……”
“這好說,談判的事交給我。記住,一會我唱黑臉,你唱紅臉。”唐浩點了點頭,篤定地說道,“你先去吃飯,我去辦點事。”
丁旭回到包廂,開始慢條斯理地吃飯。剛吃了一會,唐浩就進來了,也陪著他吃了起來。
丁旭吃到一半的時候,齊飛衝進包廂,氣急敗壞地嚷道:“兩位老闆,你們也太不地道了,把我一個人扔在網咖裡,自己在這胡吃海喝!”
“坐。”唐浩夾了一個花螺,鎮定地說道。
齊飛坐下來之後,唐浩慢條斯理地用牙籤把花螺肉挑到嘴裡,輕聲說道:“齊哥,我知道你的一些事,你曾經是太陽證券懷仁營業部的首席分析師。前幾年的牛市,你幫公司也幫很多客戶賺了不少錢。直到後來,你開始心理不平衡,於是違反證券公司的規定,以合作分紅的方式私下接受客戶全權委託操盤。”
聽到這裡,齊飛臉色一變,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卻一聲不吭。
唐浩繼續說道:“之後,你覺得自己操控的資金多了,心也大了,想在一隻小盤股上玩寧波漲停板敢死隊的那一套,最後卻被老莊給坑了一把。老莊趁勢在漲停板位置出貨,把股價打下來,讓你大虧。最後你賠不出那麼多錢來,你的客戶告到法院,法院認定你是個人行為,與證券公司無關,判決你賠償一百多萬,並變賣了你的房產,讓你變得一無所有。”
齊飛的臉色一變再變,卻仍然沒有吭聲。
唐浩又接著說道:“你的房子只賣了二十萬,你還欠了一百萬,現在法院每個月還在扣你的工資,只給你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費,你不得不靠偶爾收到的一點諮詢費,來支付房租之類的生活費用。所以你今天才獅子大開口,要收我們這麼多諮詢費。我說得對嗎?”
齊飛的臉色一變再變,冷笑道:“你調查得還挺清楚的。”
“只是恰好有一個法院的朋友,有一次恰好聊起過你。”唐浩笑眯眯地看著齊飛,臉上的笑容就像彌勒佛一樣和藹可親,“既然要和你合作,自然要調查一下你的底細。我還知道一件事,你因為違規代客理財,投資顧問的資格已經被取消,現在是在證券公司掃地打雜。”
聽到這裡,丁旭吃了一驚,這才明白齊飛為什麼看上去那麼邋遢和落魄。一個以往靠高階的腦力勞動吃飯的人,現在卻要靠掃地打雜這種最低階的體力勞動混飯吃,這是怎樣的羞辱?
“合作?”見最後一層遮羞布被揭開,齊飛的臉色鐵青,他憤怒地看著唐浩,嘲諷道,“和我合作掃地?”
唐浩無視齊飛的憤怒,神情淡定地答道:“簡單一點說,就是邀你入夥。我們三個人一起炒股,我和丁旭負責出資和日常操作,共擔盈虧。你只要負責提供技術服務,虧了不要你承擔責任,賺了,利潤給你一成,每年年底分一次紅。怎麼樣,有興趣合作嗎?”
齊飛的眼睛一亮,問道:“你們有多少資金?”
“你也知道,我們還是學生,所以湊在一起也只有十萬塊。”唐浩答道。
“資金太少了!”齊飛頓時洩了氣,“我還欠那個客戶一百萬,一有點錢就被法院執行走。靠這種合作,能有什麼作用?”
“總比沒有強。”唐浩微笑道。
“有條件嗎?”齊飛思索了一下,問道。
“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唐浩開啟一個小包,從裡面拿出一疊人民幣,放在桌上,答道,“這是我剛去銀行取的五千塊,是你剛才要求的諮詢費。不過既然你答應合夥,這五千你就不能收了。你是要五千現金,還是每年一次的分紅,自己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