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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奶奶打小報告,揭穿某人裝乖賣萌的畫皮。

方部長犯了哮喘,飲食有諸多禁忌,最主要的兩條是不能喝酒,不能吃辣。偏偏他平生最愛杯中之物,而且口味偏辣,在方奶奶監督下只能吃點清淡的素菜,一邊吃一邊抱怨,非常羨慕尹劍和方櫻盤子裡的大魚大肉。

方奶奶笑他是個老小孩兒,在晚輩面前也不知道收斂一下饞嘴本色,不過還是心軟了,夾了一塊魚肉給他。

方海天嚼著魚肉,感嘆英雄遲暮,“到底上了年紀,一點小毛病都扛不住。”

方奶奶白了他一眼,“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平時不注意身體的結果!”

“咳,這算什麼,年輕的時候在航空陸戰隊服役……”方部長追憶英雄歲月,“有一次我們師去極地執行反恐任務,零下四十幾度趴在雪地裡兩天兩夜愣是一點事沒有!”

方奶奶拆穿他的牛皮:“沒事才怪!不就是因為那次受涼才染上哮喘的毛病,年輕時不注意身體,老了就會吃苦受罪!”

尹劍同學連連點頭,虛心接受老人家的忠告。

任你是英雄豪傑才子佳人,在歲月這把殺豬刀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無怪乎古詩云:流光容易把人拋,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軟了香蕉。

奶奶繼續數落:“小櫻啊,可不能學你爺爺的壞毛病,天涼了多加件衣服沒壞處,還有小尹同學也要注意,你看你,現在還穿著夏天的軍裝!”

尹劍盛情難卻,感激道:“回去我就換秋裝,謝謝奶奶關心。“雖然他完全不覺得冷。

方櫻瞅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在嘲弄他“奶奶”叫得還滿順口。

吃過飯特護又來給方部長量體溫,見他喘得厲害,便問要不要服藥。方海天不服老,不肯在孩子們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搖搖頭表示還撐得住。

尹劍看到老人家如此痛苦,怪不落忍的,從褲兜裡摸出裝有金靈丹的小瓷瓶,瞅了瞅正在幫爺爺捶背的方櫻,想起她之前對中醫的不屑之詞,暗歎一聲,又把藥瓶放了回去。

方海天強撐片刻,最終還是頂不住病魔的折磨,打個手勢讓孫女取藥。方櫻前腳剛走,尹劍便拿出金靈丹,“方爺爺,這是我家祖傳的秘方,治療哮喘有奇效,您不妨一試。”

方海天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謝,隨手收下藥瓶,但是沒往心裡去,特護不會允許他服用來歷不明的藥。

方櫻取藥回來,服侍爺爺喝水服藥,這種藥含有鎮定成分,見效挺快,可惜治標不治本,而且長期服用對身體反而有害。

方海天氣色稍有好轉,說話還是有些吃力。這種狀態自然不適合繼續叨擾,尹劍起身告辭,如來時那般,還是方櫻送他出門。

到了大門口,方櫻要去取車,尹劍擺擺手道:“不用麻煩了,我打車回去。”

方櫻微微吃驚:“你生我氣了?”現在回想起來,的確對他太刻薄了,有失待客之道。

尹劍搖頭一笑:“別亂想,沒有的事兒……”

方櫻不服氣:“明明就有!”

尹劍只好跟她說明白,“我覺得你應該留下來多陪陪爺爺奶奶,老人家上了年紀,總是希望晚輩能夠多在身邊陪伴。”

方櫻黯然無語,她爸媽工作忙,平時很少回家探望爺爺奶奶,自己也沒強到哪裡去,“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是挺不孝的,暑假的時候奶奶讓我來這邊住,可是……”她卻寧可宅在學校沒白沒黑的玩遊戲,不按時吃飯也沒人嘮叨,覺得那樣才叫自由!現在經尹劍提醒,彷彿當頭棒喝,內心深處感到自責。

出神半晌,勉強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懂事的……”

“那當然了,我比你年長,成熟一點是應該的。”尹劍還真不客氣。

方櫻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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