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來。”
“我是一個獨身主義的牧鵝人,信奉柏拉圖式的戀愛,你知道神話中那個愛上水中仙子的少年嗎?他一生守在湖畔,死後靈魂與意中人在水中團聚,永不分離。”
龍舞紅著臉踢他一下,兇巴巴道:“哪來那麼多廢話,還不快去練功!”
尹劍吐吐舌頭,乖乖回去練功。
龍舞也沒閒著,在一邊兒自得其樂的跳舞玩,還低聲哼唱一支歌劇選段給自個兒伴奏。
她的嗓音不夠甜,唱那種流行的情歌不合適,但是音域很寬,富有磁性,飆起高音渾不費力,幾個高難度的花腔轉得輕鬆寫意,讓尹劍大大飽了一回耳福。
整個晚上,尹劍都難以集中精神去練功,好不容易熬到快要熄燈,回頭一看,頓時笑噴了!
龍舞把一葫蘆丹藥都倒在桌上,然後把那個空殼從三分之一處切開,上半截丟掉,下半截倒扣在頭上,正在對著鏡子扮鬼臉,那表情神態萌到不行!
冷傲與天真,兩種不同的氣質在她身上如萬花筒一般變幻莫測,真是一位充滿魔力的大小姐。
尹劍忍笑讚美:“你的新帽子很可愛。”
龍舞賞給他一個含苞待放的笑臉,單獨跟尹劍在一起的時候她笑得比平時多很多,自己都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
“你看過芭蕾舞劇《流星少女》嗎?小時候我扮演裡面的外星小姑娘,頭上戴一頂類似這樣的飾冠。”
“沒看過,你一定演得很好。”
龍舞搖頭嘆氣,把葫蘆帽摘下來輕輕撫摸,眼中閃過追憶的神色……
“恰恰相反,那次糟糕透頂!我在化妝間裡戴上那頂金屬帽子,唯恐跳舞的時候帽子掉下來,就使勁往下按,結果用力太猛,整個腦袋都塞進去了……”
尹劍想忍住笑,可是想象一下那可愛的情景終於沒能忍住。
“那時候你多大?”
“才四歲呢……急得團團轉。”
一隻頭上罩著金屬頭盔急的團團轉的小蘿莉的形象立刻躍出腦海,尹劍笑得更厲害了。
“後來呢?”
“當然想摘下來!可是好疼……怕傷到鼻子不敢太用力。”龍舞下意識地摸了一下依舊非常好看的鼻樑,似乎心有餘悸,“裡面一團漆黑,看不見,聽不見,呼吸都很困難,我嚇得要死,只好用力去撞牆,想把它撞碎。”
尹劍不笑了,心頭湧出一股難言的酸楚,好想把她摟在懷裡輕愛蜜憐。
“為什麼不喊人來幫你。”
“不可以!”
“為什麼?”
“會丟臉。”
“…………”
“與其被人看見那副醜怪的模樣,我寧可撞破頭!”
“後來呢?”
“終於撞碎了……額頭劃破好大一道口子,流血不止。”
“還好沒有留下疤痕。”
“可是那晚我都沒法登臺演出……說起來還蠻喜歡那個角色呢。”
“以後還有機會。”尹劍心裡盤算,賺多少錢才夠買下一家劇院。
龍舞搖頭一笑:“我已經不是四五歲的小女孩,再也沒有機會演出那個角色。”
人都會長大,都會衰老,沒有人可以返老還童,舞臺上的角色卻青春永駐。往事已矣,有些遺憾永遠無法彌補。
沉思片刻,她忽然抬起頭:“你怎麼還沒走?”
“正要跟你說再見。”
“外面風大,擦擦汗再出去。”
他離開以後,龍舞不知為何想起年幼時的舞蹈教練,那個年輕的舞蹈家又高又帥,臉上總是掛著陽光燦爛的笑容。
就像尹劍的笑容。
上課的時候,他會很細心的把標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