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我實在感慨救你的巫族後人不顧家國卻捨身救你一個四相國之人;真是可笑。”
妙楚聞言眉頭微皺:“上古的公主怎麼會在四相國的西域?”
谷鑰望了一眼妙楚:“你們這些四相國的平民;不知你們的歐陽皇帝是如何的卑劣。我十二歲那年;歐陽寒攻下上古;上古血流成河,父王戰死,母后自刎相隨,王兄寧死不屈,活活被折磨致死。
我是王兄以命換來的,逃了半路被俘,作為人質被帶回了四相國。明面上是讓上古對四相國俯首稱臣,其實不然,歐陽一族他是別有所圖;再而後我逃了出來而已。
今日我之所以同你們說;無非是西鳳劫出不去,也讓你們聽聽你們四相國的新皇帝是如何的無恥。”
看來是同病相憐之人,妙楚撫了撫衣衫;“我是三生國的人,你與四相國的歐陽一族有國仇;廉王爺慘死書房之事;歐陽極可是將此事安裝到了我的頭上;所以說我們還真不是敵人。”
谷鑰望著眼前的妙楚;眯起了眼睛而後又笑了起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巫族後人救你也算是幫朋友。也罷;我看你兩位朋友追了我好些日子了,是有事情問我?”
宮二和宮四一愣;“你是靡費?”
“當然不是;我說過了我是谷玥,不過你們追的人是我;是我假扮了靡費。”
“為何?難道你是潛入廉王府刺殺之人?”
“雖然我很想殺歐陽寒;但是我不會傻到以卵擊石。我只是借靡費的身份入府有其他事而已,刺殺之人另有他人。我只是沒想到靡費這麼忠厚的人也有仇家。”
妙楚聞言望著她,“你認識靡費?”
“是的;我雖然不知道靡費何時何處得罪過你們;不過現如今在西鳳劫中;靡費的壽命也將盡;你們有什麼恩怨就進屋找他吧;他沉睡了多年,我已是無法維繫他的命……”
妙楚一愣;“多年……”
“是啊;應該有五年還是六年了;也許更久,記不真切了。”
妙楚沉默了好久說,“此陣是風月成所施?”
谷鑰抬眼望著妙楚;“你真聰慧,猜對了。”
“這個陣法是因為我們開啟的,在此之前你出入自由,為何不離開?”
“此劫是以靡費之血所施;他不能離開此地。”
“他;是你的情郎?”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很多事太久遠,上古國破;我成了人質;那一年我十二;剛到北壇城我便從軍營中逃了出來;因為對四相國不熟悉;就想著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那時候西域傳言在發瘟疫;歐陽極封城;那裡無人問津;而且有機會我便可以逃回上古;所以我一路西逃。
可我太無用;飢寒交迫摔落山;卻幸得所救;那個人就是靡費;他是一個在深山中採藥煉藥之人;我因為摔斷了腿;傷了筋骨承蒙他所救。他說他一生痴迷丹藥;破解了五花派掌門的長生無壽而功成名就;卻也因為一顆花非花的阿修羅而踏上了四處流亡的道路;我覺得我與他同病相憐;於是我留在了他的身邊過起了東躲西藏的日子;國破家亡我無顏會上古了。
我們一直在西域躲藏,而後一年他便去了北壇;斗膽自薦。找了剛登基的歐陽極,靡費並不知我的身份;但是我得知他要成為歐陽極的幕後之臣;有些不高興;但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四相國的子民;我無權責怪勸阻。於是我離開了他;離開他的原因還有歐陽極一直在尋找我;我不想連累他;靡費在歐陽極身邊我早晚會被發現。
後來大西入侵四相國邊境;大西國土遼闊;與上古毗鄰;我想著無處可去,就去大西與虎謀皮做個交易。可西域邊境太不太平;人人逃命,我進退兩難。本以為自己該命喪沙場戰事;卻不想天不亡我;我又一次被人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