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南宮少欽回到了山莊,還去千曲樓聽曲;蘇門玄夜顯然有著急躁,而後在一品軒撞了個正著。
當時妙楚還生他的氣;他就忍啊忍。他不放心不讓她喝黑雕,可是她較真。鳳陽清肯定猜想不到蘇門玄夜忍耐了多久才未從南宮少欽懷裡奪過她。
次日妙楚跟隨南宮少欽離開瀟湘山莊,蘇門玄夜一直派人跟著。而後得知在西域不見了,他是一刻不停留,心急如狂的趕來。
鳳陽清覺得天意如此,他們註定有緣。西鳳劫也許南宮少欽大才能解;但是那是用靡費男性的血下的劫;就算是風月成來了沒有陰陽血也解不了,風月成根本沒打算讓靡費活下來醒過來;那是死劫。
妙楚失血過多,蘇門玄夜當然擔心她放血,只是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擔心,擔心南宮少欽會找到這裡帶走妙楚。所以他等不住;要破陣。
只是沒想到先前耗費真氣調養妙楚,破陣損傷又極大;讓他力竭。
破陣前他就吩咐鳳陽清出去後就讓連姬帶血人參來,只不過鳳陽清一開始也認為蘇門玄夜的武功,所以蘇門玄夜打算給妙楚的血人參鳳陽清給他喝了。
蘇門玄夜順便利用這次武功廢了的謊言演起了苦肉計。
只是沒想到連塵從連姬那裡得到訊息趕來。幾年前;蘇門玄夜與連塵兄弟相稱,而後替蓮都退了四相國的進攻;連塵就死心眼的奉他為主,行君臣之禮。
更沒想到,蘇門玄夜退婚,歐陽極真起兵三生國,也沒想到外邦來得那麼快,但似乎一切都在蘇門玄夜的預料之中。
鳳陽清想了想;世間事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已久的,也許早有謀算,但有太多伏筆。
妙楚是今夜開始停藥的,沒想到夜裡就睡的十分不安穩。
也許來了葵水總覺得那裡不舒服,像個孩子鬧起了性子。蘇門玄夜只能像哄孩子一般哄她睡覺。
暗衛差點都從夜色中栽下來;後來也就不大驚小怪了。
次日卯時妙楚醒了,看見蘇門玄夜已經靠在床榻上看書,她迷糊了半響也沒打算起身;而是問了一句:“你聽說過西王是怎樣的人嗎?”
蘇門並沒有抬頭:“不甚清楚。”
“那西王爺呢?”
蘇門玄夜才抬起頭問:“你是緊張嗎?你沒問梅流芳?”
“忘了仔細問。”
“我已經告訴梅流芳你要去扶蘇;讓他陪你到孟國,你在路上可以問他。你現在起不起?”
妙楚已經起身去拿衣服;蘇門玄夜如往日慢條斯理的穿衣。
今日兩個人躺在軟榻上曬太陽。
妙楚突發奇問,“你晚上非得我跟你睡,我也沒見你夜裡要起夜;就算你要起夜我也幫不了你。”蘇門玄夜聞言看向妙楚;她正袖子遮著臉;眼睛仍然閉著。
蘇門玄夜理所當然的口氣說,“你睡在我旁邊,我睡得很安穩。”
妙楚的手顫了一下接了一句:“你以前不是一個人睡的?再說如果我睡得不安穩,不是影響你睡得不安穩嘛!”
“之前是一個人睡;只是現在發現兩個人睡挺好。”
“歌舞坊那麼多鶯鶯燕燕;環肥燕瘦的什麼樣都有……”
妙楚突然住了口,雖然蘇門玄夜是個男人,但不是一般的男人。
妙楚語氣緩了許多說,“去年蘇門湘不是為你選秀了,那些女子……”
“你今日話不少,我似乎沒佔你便宜,還是你暗示我?”
妙楚的身子一僵;蘇門玄夜輕閉著眼睛說:“我就喜歡你身上的氣味,無人可替。”
妙楚想起前兩日自己似乎都在做春夢,不由得臉紅了起來,蘇門玄夜以為是陽光曬得,於是說:“太曬的話,就到涼亭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