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仔細細地看著妙楚片刻,聲音柔了一兩分說,“你還要睡多久?他離朝多年也是一國之君,如今他的國,他的子民在水深火熱之中,他不得不回朝救民於水火,也避免讓你一錯再錯。他隱瞞身份有他的原因,如今你這般是何事想不通?”
須臾,妙楚竟然真醒了,她沒有犯迷糊,待看清人,就雙手抓住他的手,坐了起來,而後將自己埋進他的懷裡,十分親密,帶著驚喜,委屈,難過交錯的語氣說,“你怎麼才回來!”男子聞言溫柔地拍拍妙楚的後背,也抬眼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蘇門玄夜。
“怎麼變得孩子氣了?有人欺負你?”
妙楚剛要脫離他的懷裡想看看他,他卻抱起了她,瞬間脫離了蘇門玄夜的近身。
蘇門玄夜一愣,剛要出手,那男子望了他一眼,不打算回手而問妙楚,“你如今怎麼想?”
妙楚絲毫不知道蘇門玄夜的表情和心情,聞言後眼中一掃而過的掙扎說,“ 善惡終有報,我不會因為誰的出現而改變我立下的誓言,而且他承諾過不會阻攔我。”
千生順了順妙楚的頭髮,較為滿意的說了一聲好。
妙楚望著更加清瘦了的千生問,“你都去哪裡了,半年多都見不到你。”
“給你尋藥,我這麼辛苦,你倒好在這裡尋死覓活!”
妙楚聞言臉一紅,語氣激動幾分答,“我哪裡尋死覓活。”
“難道沒有?我可叮囑過不要飲酒?我可囑咐過不要動用內力?我可是說過一切小心細緻些?你說說你這半年做到了多少?你再這樣下去,你還想不想要孩子!”
蘇門玄夜聞言一愣,妙楚也望著他,孩子?他跟她說孩子?什麼意思?
蘇門玄夜更無厘頭,理解成妙楚竟然有孩子?不是守宮砂還在,哪裡來的孩子。蘇門玄夜掌風針對千生而去,語氣漠然,“將她放下。”
千生的速度絲毫不弱,躲過後望著蘇門玄夜說,“南宮少欽比之蘇門玄夜,倒真是一個仁愛世人一位心狠手辣啊。”
蘇門玄夜聞言,一股掌力更是排山倒海,毫不客氣。凌厲的力量被千生躲過,落到房門上,立即驚動了外面的隱衛和隔壁的宮一宮二,就連鳳陽清在藥房也被驚醒。
所有人見到一身深紅色錦衣的蘇門玄夜和一抹雪青色的身影,周身帶著光芒,透著夜色的涼寒,懷裡抱著穿著一身軟袍的女子,身形如此眼熟,宮二一驚,“師妹……”
千生側了個身,望了一眼宮一、宮二和黑衣人,又望著蘇門玄夜,清清淺淺地說,“你說這夜深露重的,你非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蘇門玄夜剛要再出手,妙楚喊了停,但卻依然沒看蘇門玄夜,她剛想明白千生的話,此時盯著千生小聲說,“我當然想要孩子。”
“想要就得聽話。”
在夜明珠的光亮下他的眼神柔情,讓蘇門玄夜看著很不順眼,而後他抬眼對上蘇門玄夜不友善的視線,風過無痕般說,“我暫且覺得他還可以,你就繼續留在這裡休養。”
妙楚回頭見蘇門玄夜一雙鳳眼在夜明珠的光芒下璀璨無比。
千生望著她想,南宮少欽回朝是心繫百姓為了責任,另一半何嘗不為了挽回妙楚的錯誤,她這樣報仇是以百姓為代價,會讓後人詬病一生。
但這也是有代價的,他這一回朝,妙楚報仇,往後四相國的百姓可會接受她這樣的國母,一個雙手染了紅葉禪寺鮮血,手刃歐陽與西門兩相,而後還要顛覆太白門,韓風山莊的女人。
千生不會問妙楚這樣是否值得,世事有時候就會如此兩難,他抬眼望著蘇門玄夜,這個人外界傳言心狠手辣,性情乖張,但他對妙楚足夠好,而且有能力保護她,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蘇門公子,我今日將她留在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