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身於此,也是好的。
地道不斷有落石,蘇門玄夜身手還算靈敏;只是有好幾塊落石他已無餘力去閃躲;落在身上。他始終護著妙楚……熬到密室跳出寒玉床,一秒也未停留。
看到宮二等人,蘇門玄夜說了一句:“這裡也會塌。”宮二跟在他們身後;見著妙楚緊摟著蘇門玄夜;此時宮二這個不遠處的人都能感覺到蘇門玄夜氣息的沉重;他的心百感交集,他真的可以為妙楚不要命嗎?
不知道離開了多遠,隨著身後轟然巨響,蘇門玄夜終是體力不支,單膝跪下。這個令天下畏懼的男子何曾有過此等姿態,妙楚雙手摟著他,望著他的面容;還是那般美麗動人,她聲音有些顫抖,“你活著;賣身契才會有效。”
蘇門玄夜聞言嘴角一抹笑;剛要說什麼,身子向後傾倒;只見兩個黑影很快各自一邊帶著蘇門玄夜和妙楚離開;宮二一愣;手中的靡費也被人帶走。
黑衣人喊了一聲,“門主”,妙楚才心定,蘇門玄夜的手依然不鬆開,她突然眼眶有些溼潤,摟著他輕輕抬起了頭;吻住蘇門玄夜的唇;只是輕輕的一下,無言。
黑衣人見狀撇過眼,門主都這樣了,仍不鬆手。
不知何時;他們落入一座宅子。他們強行的分離了兩人,妙楚看著緊閉雙眼的玄夜被黑衣人帶進廂房。其餘人落地,宮二望著妙楚毫髮無損;此時面朝廂房,一直看著。
鳳陽清落下後,就對其餘黑衣人說,“千里加急;讓連姬小姐帶藥前來。”隨後鳳陽清望了一眼妙楚:“你先去休息;晚些再來看蘇門兄。”
妙楚望著鳳陽清問:“解一指問禪是否會耗費他的功力?”
鳳陽清望著妙楚突然笑了笑:“是的。”
“他真傻。”然後妙楚跟著黑衣人離去。鳳陽清見著妙楚離開的背影;又回頭望著廂房;不知悲喜進了廂房。
萬靈望著妙楚除了臉色有些慘白外;一塵不染;似乎未曾經歷驚心動魄。妙楚抬頭對上萬靈望著她的視線;嘴角扯上一抹笑問,“其餘人呢?”
“都去休息了。”
“那就好。”
妙楚走進廂房;廂房裡有一種墨香;這墨香裡有熟悉的氣味。妙楚剛解腰帶;身下的裙子微微蓬著;素色的裙尾剛剛墜在地上;脫了鞋的腳踩在羊絨鋪就的地面上;柔軟。精緻的腳踝若隱若現;她有些出神地站在屏風後面;想著什麼。
萬靈望著屏風沒有出聲;而是悄悄地離開了屋內。此時妙楚的樣子是婉轉優美的;沒有挽起的青絲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後;身姿亭玉;若不是臉上神情有些茫然;定是風情十足春光陌上。
她是一位楚楚纖秀的女子;每一個隨意的姿態都可美得動人心魄,也難怪少欽與玄夜這樣尊貴;閱遍花叢;眼中無女的男子也會為她傾心。
不知道她就這樣站了多久;萬靈推開廂房的門聲拉回了妙楚;“我熬了湯藥;喝了睡下吧。”
“好。”
手腕素白的手帕是蘇錦的材質;這是今日蘇門玄夜放最後一碗血的時候從身後環抱著她給他包紮的;似乎此時鼻息下還有蘇門玄夜身上的氣息。妙楚,內心輕嘆了一口氣。
衣櫃裡放著一套女裝;是一套製作精細的晏紫色的經紗裙;妙楚只是拿了女裝的裡衣換上。萬靈將藥在桌上推了推。
此時的妙楚看起來一陣風都可以刮跑;見她喝完了湯藥;才安了心。
房間潔淨無塵;所有的傢俱都是沉香木所造;除了床用的是黃花梨,故沒有薰香也盪漾著一絲淡淡的香氣;讓人心神安寧。被子是雪蠶絲的;雪白至極;非常柔軟;妙楚沾上床;很快就傳來了較之平日重些的呼吸聲;萬靈望了一眼;才退出房外。
一開門就見到了宮二,他問:“師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