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心裡鬆了口氣,這幾日公子不僅藥沒喝一口,還滴水未盡,這鐵打的人也撐不住啊。
妙楚一掀被子下床,腳一落地剛起身,身子一軟,三思嚇了一跳,少欽的速度更快摟住了她的肩。
妙楚一推,沒好氣地說:“我只是餓的沒力氣,哪裡像你看起來都快死了。”
三思心裡倒吸一口氣,從來不曾見妙楚這般口不遮攔。
如墨站在那裡不言語,妙楚說:“你過來扶我!”
三思抬頭好像是指自己,看了一眼公子。
妙楚不耐煩的說,“快點!他自己都走不動還扶我?”
三思低頭,上前扶起妙楚,妙楚就穿了一件裡衣,所以三思一直低著頭。
如墨見狀立即取了外袍披在妙楚身上,待妙楚在桌前坐下說:“你不餓嗎?”
少欽望了一眼答:“餓。”
“餓還不過來吃!”
三思想挪腳去扶,可是怕少欽生氣沒面子;卻又聞妙楚說:“你們兩個杵在這裡幹嘛,你們主子要吃飯還不去伺候!”
三思得了妙楚的話與如墨快步到少欽身邊,少欽並無不悅。
而後,如墨在屋內又加了個火爐。
妙楚剛吃一口,就咳了起來,顯然多日不曾進米水嗓子乾澀難耐,少欽將邊上的水遞給她,伸手順了順她的氣,妙楚胳膊一頂:“你別管我,管你自己。”
門外二人聽到妙楚惱怒的聲音,皆身子緊了緊,以前妙楚很少發脾氣。
少欽自己喝了口水,動作如往日優雅。
兩個人吃完東西,妙楚說:“你去隔壁廂房睡。”並對外面喊了一聲:“帶他去隔壁睡覺。”
三思和如墨站在門口望著公子,妙楚見狀說,“愣著幹嘛?他不睡,你們就可以離開宮門府了。”
三思這才抬腳進門扶起少欽,朝著隔壁的房間去。
少欽不出片刻就睡著了,他一直在發高燒,三思是想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意志和力量支撐他如此清醒地守著妙楚。如墨在房中加了爐火,點了藥香。
今年三生國的雪來的比往年早也比往年頻繁,現在又飄起了雪花。妙楚在房中看了一會書,起身朝隔壁房走去。
三思和如墨隱在暗處看著她進了屋子。
屋內有爐火,很是暖和。原先英姿挺拔的男子,如今看起來如此清瘦,正沉睡著。妙楚在香爐里加了忘憂香,在床邊看了良久,才踱步離去。
少欽這一睡確實是沉;足足也睡了三日。這三日,三思每日給妙楚送藥,如墨送飯,似乎宮門府沒有別的人,也不見其他人來看望妙楚。
萬靈白日裡自在,也不同三思和如墨說話,妙楚一個人看書也無需作陪。
而另一邊蘇門玄夜被困珠姆山的陣法中兩夜。難怪世人說獨孤遠山武功不算上乘,但在珠姆山活得很太平。
這天下能有幾個人在闖陣後還精力充沛地能去殺他。也不知道是何人布的陣,雖不難,卻特別消耗時間,讓人費神,就跟老太婆的臭襪子一般。
另一邊,鳳陽清到了南國,禮尚州府。歐陽宇倒真如傳言中溫厚,款待了鳳陽清。
“鳳公子是取無牙草給玉公主用?”
歐陽宇判斷能讓鳳陽清前來取用的東西定不是給外人用。當下蘇門小姐安好,蘇門公子無礙,只有身子抱恙又守靈三日的玉公主了。
他雖然在南國,但玉公主的事蹟有所耳聞,更是看過畫像認出她是萬花會和論劍會上彈琴的女子。對她的印象極好,甚至覺得她很驚豔。
在萬花會的三奪才賽,與蘇門公子合奏萬物生,讓慧明郡主跳舞。
論劍會上面對江湖豪傑從容不迫的神態,與蘇門公子合奏瀟湘空城的別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