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山莊;包括梅流芳。
當下只有妙楚和蘇門玄夜兩個人坐著,蘇門玄夜忍不住打破寂靜說,“現在都要子時了;你要坐到何時?”
妙楚回神抬頭,望向四下一驚:“都這麼黑了,你怎麼不掌燈,我還以為鬼坐在這裡呢。”
“鬼有我這麼美?”
妙楚剛要伸出的手停在那裡說;“你太孤芳自賞了。”妙楚直接拽起蘇門玄夜的胳膊說,“老佛爺;小的這就扶你去休息。”
蘇門玄夜一直在想她剛才在想什麼,那麼出神,妙楚走在路上抱怨說,“蘇門府這麼大這麼有錢怎麼都沒路燈?”
“你是眼神不好;這二十步一盞燈籠還不夠多?”
妙楚一愣,停下腳步打量,入眼一排排豔紅的燈籠。自從中了蝕骨散後除了鼻子和味覺還如舊外;她的聽覺;視覺;觸覺都不甚以前好;但還是值得慶幸的;至少還有些東西一直如初。
兩個人在排排紅燈籠下;路過水榭亭臺;穿林過花;速度不快不慢。連姬在不遠處望著;這兩人的身影在紅火燈籠下無比的親密。
到了後院;那片熟悉的竹林;那些絕豔無比而又毒性的花草;一切如舊;一塵不染。妙楚送蘇門玄夜回到他的廂房;蘇門玄夜說,“今夜你還是陪我睡。”
妙楚的臉色陰沉,沒好氣的說了句,“睡進去點。”蘇門玄夜聞言;嘴角一抹月牙笑;隨即身子往床內挪,說了句:“你先把藥喝了。”
妙楚剛要坐進去的身子一停,回頭見房內桌上確有一碗藥還冒著熱氣。妙楚就起身將藥喝了;速度很慢;因為味覺靈敏;這藥苦得讓人發慌。
蘇門玄夜見妙楚的眉頭一直皺著;他也沒辦法;他總不能讓妙楚如今筋骨不全;體質虛弱的情況下;再精血不足;內外皆虛;讓她以後不孕,所以這苦藥,她必須喝。
妙楚喝完;見桌上還有蜜餞,隨手就拿了兩顆塞到嘴裡。似乎完成了艱鉅的任務;走到床邊就躺了下去說:“鳳陽清有沒有說還要喝多久啊?”
“還有半月左右。”
妙楚的眉頭有些深;她的好日子怎麼變成今天的模樣。本來妙楚還想著問蘇門玄夜,蘇門府的手怎麼伸到了沐國的;卻已經是沉沉地睡去。
如鳳陽清所言;藥劑越加越重;妙楚也睡得越來越沉;這身子底實際虛空厲害。蘇門玄夜幫她褪去了外衣;取了頭飾;將她攬入懷裡蓋上被;妙楚眉如柳葉;春紅膚白;眉梢還凝著剛才喝藥的苦澀;蘇門玄夜眼神裡是三分暖;也有三分愁;還有三分無奈與一分的糾結。
之後桌上的夜明珠被蓋上了絨布;遮蓋了光亮,此時房中除了木質傢俱的香韻外還有淡淡的藥香。
☆、外邦態勢
辰時,後院鳥語花香,蘇門玄夜懷裡的人依然睡的香甜。萬靈已經學的很乖,都是午膳時間出來的多。
門外傳來稟報的聲音,“門主;上官公子等人拜訪。”蘇門玄夜的聲音很輕柔:“留他們在前院午膳。”
妙楚此時身子向蘇門玄夜懷裡蹭了蹭;他以為她聽到說話聲要醒了;卻沒想還是繼續睡著。懷中纖細玲瓏的身子靜靜地躺在那裡;呼吸均勻;睡意酣然。
蘇門玄夜如玉的面容染上一抹柔色;眸光似乎也染了一層暖意;手撫上妙楚的臉龐;這張人皮從陌生到此時已然看慣了。
她三千髮絲如墨;窈窕身姿穿著一件軟袍;乏著盈潤的光彩;猶如美玉。她衣襟微張,菸絲帳幕垂下;蘇門玄夜的玉手輕挑開她的衣帶;兩團清雪芙蓉咋現在眼前;她身上的血紋因為鳳陽清的用藥而慢慢消失;再次呈現雪肌玉膚。
胸前的胎記猶如展翅的蝴蝶,又猶如一隻棲息的青鸞。從西域出來,基本都在路上,她一直在他身邊,可是他覺得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