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心。
“可是你知道嘛,宮門除了我父親和叔伯,宮明和我以外,其他的人對你的病都是無用的,他們可是活生生的一千三百八十口人啊,都為此慘死刀下……
我作為第十七代宮門家主;手染了紅葉禪寺的血;念一指禪師本是慈悲之人一時邪念;也念其曾心有不忍留了我弟弟宮明性命;我放他老死山林,作此償還與相抵。
我讓司徒宏自刎放其家人歸故里;我對齊少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風月成為了承諾,並未殺我門人,我放了他……今日我手刃西門淼淼,歐陽極……是我許諾的誓言,是給我死去的族人一個交代,我算不算你說的恩怨分明;我這樣做是否恩怨分明?”
少欽重重的應承了一聲,“算。”
妙楚聞言會心的笑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做不到苟活於世,不為宮門尋一個過,我只能儘量饒人。如今也算了了,我心願足矣。我知道,知道真相的你,肯定很累,一切不是我所料;一切也非你所想;一切非你我所願,天意弄人!
如果你沒有隱疾又或者父親知曉你的隱疾……也許那時我們遇見,我便能求你帶著我遊歷四海;看盡山河,我也想留在你身邊為你釀酒撫琴;為你舞劍讓你為我佈菜……”妙楚說著忍不住又輕咳了起來;嗓子乾澀。
少欽的心痛如刀絞,蘇門玄夜在幾步開外,聽著心如繃緊的弦,所有人都是靜默的。
咳完之後的妙楚繼續說,“我也能問一問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可合適?可是老天弄人,一切都錯了一步……呵呵、事已至此,我已別無所願,只想求你,以我父親叔伯之血而活下去;承他們的意願造福眾生,讓他們真的死得其所,好嗎?”少欽的心狠沉重,並未回答。
妙楚在少欽的臂彎裡側目望著玄夜說:“天意弄了我和少欽,但是也讓我幸運的遇見你,沒有人說人的一生一定不讓人的心搖擺一下。
我曾為少欽動過心,我留在你身邊也是因為我的心想留下。我不是因為利用你而想嫁給你,是我心之所向而已。我生是宮門的人;今日對宮門府有了交代;我還未嫁給你,但我早已是你的人,若我死了可是蘇門的鬼;你要給我入家譜,我的心在你那,你要為我負責知道嗎?”妙楚說著帶著一抹笑,不等玄夜回答而看向少欽:“少欽,我如此說,你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不答應我求你的事?”
“我是失落,但我答應你。”
“你真好,君子一諾重萬金。我還記得在落雲宮時,我們玩猜心的遊戲,你猜對了,我也會信守承諾的,今日我心願已了,覺得很累,順便就兌現與你,你替宮門好好造福眾生。”
玄夜突然驚醒,“不要!”蘇門玄夜想起她恢復記憶那兩天一改常態與他纏綿;是不是根本沒想著能從西門淼淼手中活著回來,如今大仇得報,卻真相如此,她是不是承受不起。
玄夜瞬間從少欽臂彎裡躲過妙楚,少欽還未回神,沙上上震動著玄夜之意:“妙楚……”梅流芳落下馬;站在那處失了魂;花青琰的腳步踉蹌了一步,千影一改平日風流的媚色;在不遠處站著,看著蘇門玄夜摟著妙楚,南宮少欽吐了幾口鮮血;看著玄夜懷中的人,那手無力伸去觸控,他不敢相信……
玄夜想:命犯孤星;這個孤星終究不是帝王之相而註定是孤獨一生吧!
“如今才五月;宮門妙楚你三年的賣身契還沒到期,這這是食言失約,不守承諾,你知道嘛!”他抱起妙楚,對著南宮少欽,猶如沙場的風般,肅穆沉寂,“你我應該都不曾想會愛上同一個女人,今日她求你之事,你既已答應,就信守承諾為她造福眾生!她今日一併信守承諾把命給你;便是與你南宮少欽兩不相欠了。”
蘇門玄夜一直覺得,無論妙楚要做善事還是惡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