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霜與董辰俊芸雨過後,昏睡了過去,董辰俊拿起茶几上李霜霜用過的酒杯,倒掉裡面的殘餘酒液,他每次與李霜霜歡愛前,都會飲些紅酒,酒是他親自倒的,藥是他親自放的,一顆速溶的安眠藥,可以讓李霜霜沉睡一夜。
他靜靜地等,香菸繚繞,遮不住他臉上的焦慮。深夜整兩點,有一個女人推開了他包間的門,門是他在李霜霜沉睡後留好的。
推得開,便是有事要談,推不開,便是請離開。
“怎麼樣,成功了麼?”於冬葉只想聽到結果。
“沒有。”董辰俊淡然說道,心內早已慌了陣腳,“這群人簡直就是飯桶,兩次了,沒一個活著回來的,不過這次,他算是明白了,賀天到底是實力驚人,早就聽說他有自己的人馬,沒想到個個都配著裝備,槍,這在中國大陸不是誰想持有便可以持有的。”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於冬葉人到中年,雖然是一介女流,遇事卻是少有的鎮定,這也是二十年來在暗夜摸爬滾打出來的。
“你不是說賀天會追究賀建國與莫傳松勾夥的事情麼?為什麼他遲遲沒有動作?”董辰俊冷哼一聲,“莫傳松騙了你吧,人老珠黃,不受男人待見了。”他利用妹妹董萱給和悅的一千萬做餌,還搭給張繼來五百萬元的封口費,換來的卻是石子打水泡,反響平平。
董辰俊的話沒能刺激到於冬葉,二十年前的事情猶如昨日,清晰地回放在她的腦海裡,刁著女士香菸的豔紅唇瓣微啟,一股香冽的煙霧哈出,“賀天我們無法近身,他身邊的女人我們卻……”
“不行,我說過,和悅必須留下!”如果初見和悅是一見鍾情,那麼她在臺上彈奏《致愛麗絲》的時候,他便迷戀上了她,賀天可以擁有的女人,他也要擁有。
那次誘導莫傳江傷害和悅,也是無奈之舉,為的是製造賀、莫兩家的紛爭,誰知死了個大活人,居然無人問浸。
“破鞋你也要?”
於冬葉的這句話戳痛了董辰俊的心,“誰能保證哪個女人在跟另一個男人好之前,沒被穿過,可喜歡就是喜歡!”
可喜歡就是喜歡!可喜歡就是喜歡……這句話像無數根鋼釘楔進了於冬葉的腦袋,二十年前,那個男人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為的是拒絕她,“我說的,你考慮下。我有點兒不舒服,先失陪了……”
說罷,她收起自己剛掉落的菸灰與菸蒂,離開了包間……
……
拂曉,空氣溼潤,翠鳥早忙,綠油油的青毯生得極稠密,是人工栽種而成,假山林立中的花圃裡,灌叢中的綠葉上,水珠交映著兩個人的身影,一老一少正打著太極。
賀森輕柔慢勻,交在賀天的腕處,反推回去,力量中正安舒,“昨晚的事情可查到一二?”
賀天極不喜這種緩慢的動作,十幾歲時曾陪著爺爺練,有些動作想忘也忘不掉。“沒有,但他們此次的形動在我意料之中。”他肩力推出,柔中帶剛,迎合著賀森的虛慢,爺爺人上了年紀,總要他這個做孫子的將就。
“哦?”賀森的老眸裡黠光一閃而過,在下一個側身粘走中,逃過了賀天的火眼金晶。
“若第一次遇襲,是試探,那麼這一次,是來真的,這件事與董家脫不了干係。”賀天讓高遠派人打入暗夜內部,發現於冬葉與董辰俊暗往密切,而李霜霜只不過是用來打掩護的,五個月前董辰俊從新加坡回來,便帶回了一批黑衣人。在小巷襲擊他時,全軍覆沒,幾天前又有一批進入E市,數量多少無從核實,也不能斷定這批人是否還是來自新加坡。
賀森驚訝,“董家?”推掌的動作頓了下,且不說董南開與賀建國的交情,二十年前董家在賀家最困難的時候出手援助,單是這份雪中送碳的情誼,賀森也難以相信,再有便是兩家利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