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楊雲坤的話,陸楠一笑了之,抬手拂了拂了和悅卷卷的秀髮,“但願我能撫慰悅悅受傷的心靈。”
“媽!——”和悅噙著眼淚,紮在陸楠的懷裡抽咽起來。
賀天的心像被人戳了一刀,和悅所吃的苦,所受的罪,到底還是因他而起。
這一桌子菜,清清淡淡的,和悅與陸楠吃得浸浸有味。
和悅本來就喜歡食些口味清淡些的菜餚,而陸楠,純粹是要聽醫生的話,需要忌口辣,才要吃得清淡。
賀天與楊雲坤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杯盞互碰,時不時地瞥一眼對面的母女,雖然口味一樣,但從年齡與相貌來看,更像是姐妹。
席間,和悅陪陸楠去衛生間,洗手的時候,聽到隔板裡有兩個女人肆無忌憚地聊著天。
“姐,你既然可以正常行走了,為什麼不告訴姐夫啊,這樣天天坐在輪椅上,也不嫌累。”蘇雅甜越來越看不懂她這個姐姐,尚苑的女主人就應該是她的姐姐,可姐姐偏要過著低三下四,寄人籬下的日子,直接將賀天搶過來,將和悅掃地出門,不就得了麼。
“你懂什麼,如今的賀天已經不是四年前的賀天,我若不扮柔弱,他早就將我趕出了尚苑。”蘇雅琳已經想好了如何對付和悅,然而和悅出現在她視線裡的機會少之又少。
陸楠與和悅相視一笑,和悅準備離開,陸楠卻拉住了和悅的手腕,大聲道,“聽說賀天已經是有婦之夫了,還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啊,可見,那個女人不是一般的下作。”
蘇雅琳一聽,火了,長這麼大,四年前就被某死女人罵過自己“下作”,今天又是哪個死女人撞她槍口上,一把推開隔板門,看到和悅時,微愣了一下,方才的聲源來自和悅身邊這個三十多歲,年老色衰的女人,“給、我、道、歉!”
蘇雅甜也推開了隔板門,看到和悅,握著拳的雙手,蠢蠢欲動。
呦呵,還真是蘇雅琳,真是冤家路窄,四年前,這個女人就經常騷擾她,現如今,又來騷擾她的女兒,說什麼也是不依的,還道歉,門都沒有!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有媽生,沒爹養的蘇大小姐,您的風格還真是不減當年呀,失敬了。”
蘇雅琳頓時惱羞成怒,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指摘她的身世,這個女人是和悅身邊的人,定是和悅嚼舌根,現在和悅又主動送上門,機會難得。
“和悅,不要得意的太早,阿天再喜歡你,也抵不過賀爺爺對你的成見,不能生育的女人,遲早是要被男人拋棄的。”
如果賀天因她不能生育就要拋棄她,早就這樣做了,這麼長時間以來,賀天瞞著她,不就是怕她傷心麼?想通了這一點,和悅的心情豁達了不少。
“承你吉言,我等著。”和悅冷冷回了一聲,拉著陸楠向外走。
“慢著!”蘇雅琳一箭步上前,擋在和悅與陸楠身前,冷笑一聲,雙眼毒毒地瞅著兩個捲髮的女人,有些疑惑,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兩人的眉眼很像,是和悅的姐姐麼?不管她們什麼關係,今天絕不能讓和悅一走了之。
從得知和悅與賀天有一紙婚書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不打算矯柔造作裝小白了,當然,除了面對賀天。
“想走可以,給我道歉。”
陸楠勾起唇角,好笑地,“呵”一聲,偏頭看了看和悅,拉近到自己的身邊,“護”起來,才鄙夷地看向蘇雅琳,“我剛才有指名道姓麼?還是你覺得自己就是那樣的人。”
從哪個地縫裡鑽出一個伶牙俐齒的老女人,氣得蘇雅琳氣不打一處來!“別以為你們口頭上佔了上風,我就會饒過你們,今天不道歉,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喲,喲……”
陸楠開口說了兩個字,和悅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