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的是天上的星星,我也叫鳳兒給你搞下來,只要你說。”
羅敷走向前,伸出可愛的小指頭,仰著甜美的臉蛋,“要打勾勾,說話算數喔。”
老太君噗哧一笑。這娃兒,她是何等人,會賴她這麼個小人兒嗎?
但想歸想,她還是伸出指頭和她慎重的打勾、蓋章,完成她這一輩子最草率也最有趣的契約。
就在大家不知道她會提出什麼樣驚人的要求時,卻見羅敷把腳下的新鞋脫下來,猝不及防的打上黑鳳翥的臉,然後,咚一聲,“兇器”掉落在地上。
一個鞋印淺淺的烙在他鐵青的臉。
還沒完……
她哽咽了下,“我不是天王老子的女兒,可是……我也是娘生下的……,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誰希罕!”她說得結結巴巴,眼睛氣得圓瞠,卻驕傲的把頭抬得老高,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因為,這樣子眼睛裡的淚水才不會掉出來。
她吼完,一室靜寂,所有的人差些掉了下巴。
這是大不敬的行為。
咯咯咯,一道小小的身影已奔出大廳,沒人想到要阻止。
老太君最先回過神來,“琦玉,把她追回來。”
“奶奶,需要跑步的事情我大概幫不上忙,可能要勞動鳳弟。”也不知道是恰好還是本來就身子虛,黑琦玉揉了下太陽穴,清瘦的身子馬上歪進侍童的胸膛。
“我犯糊塗了,鳳兒,去把人追回來。”
黑鳳翥沒有旁的選擇,抱著一肚子的不情願邁開腳步。
真是流年不利,他犯“小人‘吶!
看著黑鳳翥一臉氣呼呼的出門去,黑琦玉微微別起好看的唇形。
明明沒有鐵石心腸本錢的人,又何必要把自己裝得像混蛋加三級咧……
陽奉陰違的事不難,剛開始,黑鳳翥抱著敷衍了事的心態在島上亂逛,就一個小丫頭,腿能有多長,就不信能跑到天邊去。
出了府第大門,他縱馬狂馳了一圈,大汗淋漓之後,索性跑到海邊脫光身上的衣物洶遊潛水,精力發洩過後這才爬上岸,接著席地呼呼大錘,等到他睡醒,一輪明月已經掛上樹頭。
騎上黃驃馬回到府第前,他懶洋洋的隨口問著門僮,“那個叫秦羅敷的丫頭回來了沒?”
他是看準她沒地方可以去,不回這裡,她能去哪?
門僮一臉惶恐。“黑二少,還沒看見人影……這,你不是去找了?”
整個府第的人還巴望他能把人帶回來交差呢。
“可惡!真會找麻煩!”他甩動手中的馬鞭,鞭尾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
“二少,你別激動。”門僮試著想安撫他的情緒,忘記要看人臉色,叨叨絮絮的還往下說。
“二少,羅敷肯定迷路了,要不然怎麼可能不回來,她一下受傷,一下死了爹,這會兒出去無依無靠的,壞人是不怕碰到,我們這座島有太君鎮壓著,沒人敢欺到我們頭上,怕是她去了海邊,黃昏是漲潮時間,她一個小女孩要是被海浪捲走……二少,你說這不是很悲慘?”
“你說完了沒有?!”他還不知道府第有這號多嘴的人物。
“完了。”二少的脾氣還是那麼暴躁,如今他年紀尚輕,假以時日,要是脾氣跟著人“成長”,在他下面做事的人肯定水深火熱脫層皮,他本來還以為找到鐵飯碗呢。
不知道稱不稱得上是罪惡感的東西爬上黑鳳翥的心頭。
他才從海邊回來,那個老是跟他作對的小女孩確定不在沙灘上,那麼,還有什麼她可以去的地方?
輕踢馬腹,策馬賓士,在馬兒奔跑了一段距離後,他猛然拉扯僵繩,往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來到碼頭,他坐渡船出了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