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瀾點頭：“讓屍體說話確實很有意思。如果可以的話，以後是準備走這條路的。”
張建光哈哈笑了兩聲：“要不要考慮當我徒弟？”
林青瀾雙眼發光：“您願意收我做徒弟？”
不管學什麼，有人帶總是能少走點彎路的。
更不要說張建光在這個年代法醫中的地位，想想連協會都特聘他當教授，並且讓他當法醫學專業的領頭人就知道他的地位了。
林青瀾求之不得。
張建光點了點頭：“等這個案子結束，你跟小週上家裡吃飯。”
林青瀾忍不住低下頭，張建光這話裡的意思，是知道周寅跟她在一起了嗎？
屍體拉回來其實也沒多大的進展，因為和以前的一樣，一樣表情興奮，沒有受虐待的痕跡，但都有男男歡好的痕跡。
周寅叫來那幾個蹲守賓館和澡堂的人：“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
林青瀾忽然有個想法：“是不是對方發現了什麼，所以跑去戶外樹林，不打算在室內作案了。”
周寅也想到了這個：“有可能，但是發現了他還不跑？故意挑釁？”
越分析越迷離。
他們在明處，兇手再暗處。
這次的樹林屍體就是兇手故意的吧。
周寅加派人手，去調查所有死者的共同人脈。
結果還是跟之前一樣，幾個死了的人完全沒有關係，唯一共同好友就是兇手。
而且，沒有一個家裡願意來人認領屍體的。
說辭都差不多，大概就是死者跟家裡鬧翻，沒有再來往……
林青瀾其實多少能猜到為什麼那些死者家人不願意認領，大概是因為性取向的問題鬧過矛盾。
有幾個公安已經忍不住開口罵髒話了。
憑空推理林青瀾並不擅長，看周寅在跟人分析，她索性轉身離開去解剖室。
比起根據調查到的蛛絲馬跡去分析，林青瀾更相信屍體能給出的答案更多。
張建光在解剖屍體，連梁承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林青瀾意外又驚喜：“梁大哥。”
梁承湛對林青瀾笑了笑。
林青瀾走過去：“梁大哥怎麼來了？”
“聽說出了起比較變態的連環殺人案，我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得上什麼忙。”
林青瀾點點頭，問梁承湛：“國內這種群體的人比較少，梁大哥在國外應該見過不少這種案子吧？”
梁承湛頓了頓：“還真沒見過多少。”
他想說這個案子實在離譜和變態：“看死者的表情狀態，他們走的時候還挺快樂的。”
林青瀾跟著解剖屍體，腦子裡卻在想：這些死的人之間完全沒有關係，在這個網路並不發達，打個長途電話還得轉接的八十年代，兇手到底是靠什麼精準找到這樣合適條件的男人呢？
“在想什麼呢？”梁承湛看見林青瀾發呆問她。
林青瀾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了。
梁承湛想了想：“大概同類間能看出來吧？”
林青瀾仔細檢查著屍體，連指甲蓋都沒漏過。
遺憾的是四具屍體解剖完，都沒發現異常。
林青瀾根據屍體狀態推測的：“這些人跟死者是不是在玩什麼遊戲，以至於死了都不知道。”
梁承湛點頭：“你的推測很符合邏輯。”
符合邏輯沒用，要在現實中找到證據。
從解剖室出來，已經很晚了。
梁承湛問林青瀾要不要回學校：“可以坐我的車。”
林青瀾婉拒：“明天不上課，今晚上打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