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又一次如約而至,朝陽像每一天一樣迴圈往復,帶給這個世界溫暖與陽光的同時,也拂去了那黑夜裡的骯髒與血腥。
生命女神的光輝似乎並不照耀在戰場上,歷史巨獸沉重鐵蹄下踐踏的往往是戰爭中的那些無辜的生命與魂靈。
“聶大叔!又回來了!”狐族戰士一如既往的熱情,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人白緣並不熟悉。
“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對了,將軍讓你去一趟!說是有事呀!”戰士明顯是負責傳信的。
“多謝了!”白緣心中失落的同時又充滿了期待。
迅速的整理好狀態,他知道這次他有機會,進入真正的南荒了。
白緣走進一座營帳內,在西部戰場所有的傳達指令都有特定的營帳,這些營帳並不固定,透過特殊的秘法進行傳達,他們的位置,一是為了防止重要人物的暴露,二是一種檢測的方式,這世界隱匿的手段眾多,從進入營地範圍之內,對你的測試就已經開始了!
“見過將軍!”白緣向著面前的白袍狐族將軍拱了拱手,這是他們的第三位將軍了,其他幾位將軍都已經永遠留在了對前方他們所守護的地上。
“我叫胡芳,你就是聶淵吧!我來之前特意收到命令,如果我能活著見到你,便把這封信給你!很顯然我的運氣不錯,順利的把它交到你手上!”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胡芳從懷中拿出一封褶皺的信遞給了白緣。
“多謝將軍了!”雙手接過那封信,這是對這位將軍的尊重。
“我這也算交差了,你回去吧!按照妖山那邊的命令,如果你收到這封信,明天早上就不用回來了!”胡芳傳達了最後指令。
這是天孽一戰白緣聽到的最後一句來自西方戰場的命令。
第二天,軍中便傳出訊息,血山葵因重傷不治戰死。
這則訊息僅引起了一則短暫的轟動,迅速平復了下去,也許這會成為日後戰士們的酒桌上的談資,也許他的事蹟會在軍中傳播來激勵戰士們,也算是白緣給這片戰場的將士們最後的貢獻吧!
那封信究竟有什麼呢?它指引了什麼樣的道路呢?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就不得不提到一個地方————南荒的普陀山。
這片大陸的佛家有兩大宣傳門面中州的靈佛寺與南荒的普陀山。
這兩大佛法宣揚之地,在根本上的不同就是所修行的信仰。
靈佛寺所秉承的是修身已度眾生,修煉自我的佛性,以自身的行為,去感念眾生,傳揚佛法。
是這個世界上佛法的自我之道,他們宣揚的是:
我行善舉修真我,可與佛陀無差異。
而普陀山宣揚的是以佛入道,捨棄自我與本真,全心全意的供奉和侍奉佛陀,將自己作為佛陀在人間的代言人,大肆廣傳佛法廣收門徒,以門徒的形式傳播自己的信仰。這就導致了其信徒參差不齊。
這也在南荒有一經典的說法叫做:
我信佛陀立我身,屠刀放下自可度。
這句話從表面上是沒什麼毛病,正常人的理解是什麼呢?
我信奉的佛陀將它立在我的信仰本身,放下我的罪孽之心完成自我的度化。
但是呢?這句話在南荒的意思都變味兒了。
這句話在那些偽僧人的理解是:
在我作惡之後,只要我及時表達了我對佛陀的信仰,我就可以逃避坐奸犯科的責任。因為我信仰佛陀,我自己就能完成對自己的懲罰。
這種扭曲的觀點,在大陸僧人的眼中,也是兩種極端的表現。
因為這些偽僧人靈佛寺的僧人與南荒的僧人是極其對立的。
南荒的僧人認為他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