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比較熟的朋友過來搭話。
“你這都變得不憐香惜玉了,怎麼回事啊?”
且不說剛剛那人一直都是陸執與喜歡的型別,要換做以前,就算今晚沒興致睡,陸執與也不會給難看的臉色,甚至還會加個微信,想起來的時候就約出來玩玩。
“都不像你了。”身旁的沙發凹陷下去一塊,“什麼事弄得你這麼煩躁啊?你哥又找你麻煩了?”
陸執與搖頭。
“他能給我找什麼麻煩啊。”
“你說沒事我肯定不信,萬花叢中過的陸執與都提不起性趣了,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陸執與橫了他一眼,問道:“你見我這段時間碰過別人?”
“沒碰別人,那就是被家裡那位管住了。”
陸執與沉默。
“還真被我猜到了!”男人一時間感到異常興奮,他拍著陸執與的肩膀,“你也有被管著的一天啊。”
才捱了揍的肩膀又被這麼用力拍,陸執與疼得呲牙咧嘴的,下意識用手肘猛地頂了他一下。
“少在這裡亂叫,沒人管我。”
陳識從來沒管過他,喝酒也好,應酬也好,陳識從來都沒有置喙過任何一句。只是每次會在陸執與深夜回家,迷迷糊糊被從床上撈起來的時候,怒著鼻子悄悄地嗅,聞聞有沒有別的氣味。
就像只認主的小狗狗一樣,膽怯,乖巧。
“我覺得很有意思。”
陳宇在一個週五的下午坐高鐵抵達了北京。
陳識打了個車到高鐵站接他,小孩獨自一個人坐車,很是興奮,見到陳識的時候,幾乎是小跑著撲進陳識懷裡的。
“這麼高興?”
陳宇用力點了點頭。
陳識輕笑,接過他手裡的行李,說:“走吧,回家。”
才剛上計程車,陳識就接到了電話。
“小宇到了嗎?”
“剛接到。”
“好,辛苦你這兩天照顧他了,千萬別讓他走丟了,在外面玩要注意安全。”
向來知道媽媽的心是偏得不行的,陳識還是不由得失落,他低低嗯了一聲,陳母又說:“讓小宇接一下電話吧。”
陳識將手機遞給陳宇。
“媽媽要跟你說話。”
“喂,媽媽!”
陳宇跟媽媽交談著,是陳識從小到大都沒體驗過的略帶撒嬌的語氣,他眼睛彎彎,眼底泛著興奮的光芒,又一面因為陳母的嘮叨而皺著眉。
“我知道啦,我會聽哥哥的話的。”
電話又被遞迴了陳識手裡,輕輕嘆了口氣後,陳識接過電話。
“我轉點錢給你,多帶他玩玩吧。”
陳識倏地緊住了後槽牙,這還真是不遺餘力地把他當成外人來看待。
“不用了,我有錢。”
“那——”
“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冷漠的語氣和陳宇完全不同,陳母也被他的態度弄得不悅,淡淡地嗯了一聲後,把電話掛了。
“哥,你的貓都在家裡嗎?她們會不會咬我啊?”
“不會的,她們都很乖的。”
確實挺乖的,只是對這個外來的陌生人感到很是警惕,任由陳宇怎麼叫喚,兩隻小貓都豎著尾巴遠遠地盯著他。
“你喂她們吃根貓條吧。”
陳宇接過陳識遞來的東西,才剛拆開一個小口子,飄出去的氣味就被兩個嘴饞的傢伙給聞到了,立馬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