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套了牌的,一查根本查不到。
姿意也撐不上什麼手眼通天,憑著一點不放心就動用一整個州的資源給她用,只能靠著爹媽的面子讓高速站那邊對五菱宏光多關注一些。
她只能用史家人沒這個腦子也沒這個實力做別的這點自我安慰。
“叔叔阿姨不是說今晚也來蹭現場看的嗎?”眼見發小心不在焉,沈知茗四處張望著,“怎麼還不來?”
趙風灼和姿妤兩個人是最守時的,說了要來就一定會來,結果現在比賽都進行到三分之一了,邊上還有兩個位置空著。
姿意啊了一聲,昏昏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腦子也終於清醒了一秒。
她再度貓著身子離開了座位,去到場地外面給姿妤打電話。
總是秒接電話的姿妤這次不止沒有秒接,反倒是到姿意撥出去的電話快要自動結束通話才通。
她的聲音似是透著幾分啞和疲倦“意意,怎麼了?”
“媽,是你和爸怎麼了,你們不是說要來看直播的嗎,結果人沒出現,我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有什麼事?”
姿妤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整個身子後仰,“也沒什麼,就是要和你爸離婚了。”
姿意:???
“我是在做夢嗎?”姿意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臉,體會到痛的時候才發覺姿妤說的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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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上一世的記憶裡,她父母壓根沒有離婚這麼一項啊,自打倆人發覺她能獨當一面後就隔三差五合體拋棄她出去自駕旅行,說什麼要把年輕時候錯過的蜜月給百倍千倍的補回來。
“那倒不是,我跟你爸商量好了,拿個離婚證,給老太太看,老太太前段時間體檢出了點問題,在家犟著跟你爸鬧。”
姿妤解釋完,想想又補了一句,“難得有這麼個機會,你要不要體驗一把選爸爸還是選媽媽的糾結?”
姿意:……
“媽——”她忍不住拉長語調,“怎麼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姿妤:“嘖,你說我跟你爹都挺風趣,怎麼生個你笑點低還死板。”
姿意:……
“奶奶是什麼病?”
她記得……上一世,季敏君是她三十歲的時候走的,也是三十歲,她全盤接受父母的事業,正式開啟了屬於她自己的事業生涯。
姿妤那邊沉默了許久,久到姿意以為奶奶查出了什麼尤其嚴重的病,故而父母才無可奈何地妥協。
“這事……也不是很好說,”姿妤故作猶豫,“總之這段時間你順著點你奶奶,她要找你去老宅,你就和老趙說,讓他陪你過去,風雨還得是讓母子倆內部消化。”
這麼一聽,姿意的心更涼了。
“痔瘡這個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是年輕時候沒有,後來生你爹鬧出來的,”姿妤自語道,“你奶奶要面子,就算去私立也不願意,前些年不嚴重,也就隨她去了。”
即便是現在,症狀體現出來影響到了生活,季敏君還是遵守著她的“貴族尊嚴”,不叫任何人看見她的狼狽。
再後來……
趙風灼問她要怎麼樣才能去醫院手術,季敏君破罐子破摔,喊了一句“你離婚,還有要麼你去復通,再生一個姓趙的,否則……姿意必須跟那個戲子斷掉,聽我的安排結婚,她必須要有一個姓趙的孩子,我們家正經了一輩子,不可以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
等於是用自己的一件事,來威脅了下面兩代人。
“老趙呢,原本是想跟老太太頂的,”姿妤笑笑,“我在邊上說了句行。”
事情就朝著離譜的方向發展了。
至於姿意,至於姿意的孩子,那就輪不著老太太多操心了。
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