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遙:……
這些藝人一個一個平時玩得挺花,關鍵時刻怎麼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沈知茗不知有人為了找話題聊天腦細胞都快死一片,下班點,她拿了鑰匙準備找個地方喝一杯,卻見隔壁辦公室的燈光依舊亮著。
抬腕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此時的舒白竹,從抽屜中拿出一本有些老舊的記事本。
記事本的款式很普通,學校門口文具店隨處可見,她翻開貼了書籤的那一列,看著橫線上稚嫩卻板正的字,一遍又一遍從她未知的角落裡回味著和姿意的過去。
“秦鬱歡。”舒白竹低聲念著這個早已被世人所淡忘的名字。
這是亡者的日記,被秦鬱歡的朋友轉交到她手上,只因她的朋友壓根見不到姿意。
她帶著好奇,從那個收納日記本的小盒子中抽出一本,就像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
從認識姿意開始,姿意就是矚目的,耀眼的。
可她不知道,原來還有一個人,她的暗戀從高中開始,一直到身死都沒有斷絕。
是,和姿意在一起時,她遇到過無數次的巧合,見過不遠處的“恰巧也在這裡的”秦鬱歡,她們是點頭之交,從未說過一句話。
她曾以為,秦鬱歡和其他戀慕姿意的人一樣,是青春少年時期的萌動。
舒白竹不知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態留下這些日記的,或許是不想讓姿意知道原來世上還有另一份純粹的愛供她選擇,也或許……
是她知道,在愛這件事上,她輸給了另一個人。
【12月3日 陰】
主演請假了,沒有我的戲份,聽說青山寺是每個來影視城的人都不容錯過的景點,所以我去了。
遇到一個奇怪的大師,長篇大論慫恿我求籤,我說我運氣不好,求籤一定會求到下下籤,他卻說了些雲裡霧裡的話。
我的理解是,他在安慰我下下籤也有峰迴路轉的時機。
看他一把年紀還要出來拉業務也很辛苦,我還是求了一支,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求什麼,看著佛像,滿心茫然,千言萬語都想說,奈何只有一張嘴。
話到嘴邊,什麼都說不出口。
何勞鼓瑟更吹笙,寸步難登萬里程,應該有四句的。
神神叨叨的大師卻在我看完最後兩句前撕掉了另外一半,只給了我半張紙。
功名無,財路散,訟未判,空嗟嘆,這十二字的所謂聖意似乎沒有一句是討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