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歡對姿意不抱期待,對她們的關係也不抱期待,她只想給出那一句祝福,期望姿意事事順心,婚姻幸福。
現在得到的一切,甚至於能貼近姿意的每一刻都是驚喜。
“沒訂婚,以後也不會了,還是那句話,姐姐換一句祝福,我會更喜歡。”
姿意舉杯,秦鬱歡會意,同姿意碰了碰。
“先搞事業,秦姐姐也要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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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意是三天後才被趙風灼催回去的,趙風灼拿捏著她的全勤,“以全勤相逼”。
姿意被磨得沒法,苦兮兮同秦鬱歡道了別,“你的助理我讓她上崗,閒著也是閒著,早點上班多拿份工資?”
“不用,等我回靳城吧,我這邊沒幾天了,住的地方也不一定有著落,別折騰她。”
秦鬱歡獨行俠當慣了,一時半會兒還沒品出有個助理打點一切的好處,她更在意的是別的,“殺青宴我叫你,你接我回去嗎?”
“接,一定接,秦姐姐都發話了,回去我給車庫拍個照片,隨你選車,喜歡哪個開哪個,沈知茗每次都要選妃似的選我的車。”
姿意愛車,她的車堆到買的車位都放不下,還死乞白賴佔著父母的車庫,身邊人知道她的喜好,逢年過節也是送車送車送車。
搞得她房只有一套,好車卻多到數不清,每次選車沈知茗都能犯困難症。
“那我也會認真選的。”
秦鬱歡關上姿意的車門,對她晃了晃手,“路上小心,到了靳城記得發訊息給我。”
“好好好,秦鬱歡小朋友好好住校,等放學姐姐就來接你。”
姿意只覺得這時候的秦鬱歡像極了剛被送進幼兒園上學的小朋友,生怕自己被丟了似的。
“要不然拉鉤鉤,姐姐從不騙小孩兒的。”
“00年的姐姐,95年的小孩兒?”秦鬱歡神色古怪,卻還是認認真真跟姿意勾了勾手指。
纖細手指勾在一處的時候,她不由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我等姿意姐姐來接我。”
“放心放心,姐姐不接你,姐姐跟你姓,我就叫秦姿意,行吧,也挺好聽?”
秦鬱歡挑了下眉,“姿鬱歡?”
姿意的笑聲幾乎停不下來,“快樂承包商,你收斂一點你那無處安放的梗吧,笑得我肚子疼。”
秦鬱歡不知道姿意怎麼會有那麼多藏不住的笑,但姿意每次笑的時候,她也會跟著由衷開心,彷彿過去人生留下的那些傷痕都在淡化,變得沒那麼重要。
姿意開了車子,讓秦鬱歡早點回去,自己上了路。
秦鬱歡轉身時,卻見那個真正同清冷掛鉤的人就站在路燈下,連帶著眼神都寫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
“原來老同學是你。”舒白竹知道秦鬱歡。
她是藝術生,大學是在靳城美術學院上的,和姿意不在一起,但她和姿意和秦鬱歡一樣,都是一個高中出來的,自然知道理科實驗班有個秦鬱歡。
那時學校裡就總說,一中人傑地靈,理有秦鬱歡,文有舒白竹,平行班還夾著一隻橫行無忌的校霸姿意。
三個人裡,唯有姿意,什麼都不知道。
“好久不見,舒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