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意識說出的試探的話。
“那麼……”姿意側過身子，長長的胳膊搭在長椅的椅背上，託著下巴，似是帶著玩味打量著小心翼翼伸出爪子試探她的兔子，“我是不是也可以瞭解一下，假設我生氣了，小秦會怎麼哄我呢？”
被姿意直勾勾地盯著，秦鬱歡連呼吸都要窒住，心跳漏了一拍又一拍，她聽見自己說：“我就抓著你的手，苦苦哀求，叫你別走？”
姿意先是發出一聲短促的笑，隨後輕笑連連，“看來小秦姐姐最近演技有了長足的進步，信心十足。”
秦鬱歡低頭，心道或許不是演技。
“秦鬱歡。”姿意伸手去戳了戳秦鬱歡鋪滿緋紅霞色的臉，原本只是想戳一下，結果手感太好，叫她又戳了好幾下，“我沒生氣，我會站在你這邊的，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儘管開口。”
“我有時候會好奇，為什麼你對我那麼好。”秦鬱歡仍舊不敢抬頭，任由姿意戳她的臉玩，連開口的聲音都小小的，低低的，像是帶著難言的羞。
“看來你對自己的魅力還不太有信心。”姿意揉了揉秦鬱歡的發頂，“秦鬱歡，你很招人喜歡。”
或許一開始只是出於對老同學慘淡結局的同情，姿意的性子裡藏著柔軟的一面，知道人年底就要沒，總是不太忍心，而秦鬱歡招人喜歡惹人心疼也是真的。
姿意總算能明白為什麼秦鬱歡出道的時候演技稀爛，沈知茗和群裡另外六個人還能一年又一年的喜歡她。
有的人總是有著特殊的魅力。
越瞭解，越……
姿意的笑意僵了僵，收回手，“我該走了，去了劇組好好享受。”
“享受拍戲的樂趣嗎？”秦鬱歡扯著姿意的一截裙角，睫羽顫動，“聽說方導很兇的。”
姿意低頭看著秦鬱歡小心翼翼揉著她裙角的樣子，這人大概還以為小動作沒被發現，有趣的很，“你是怕被罵哭嗎？”
“怎麼會？”秦鬱歡的勝負欲被激起，“我現在翅膀硬了，一不留神把她槓了怎麼辦……”
“沒事，”姿意戳了戳秦鬱歡揉她裙子的手指，秦鬱歡像是受驚似的，猛然縮回手，“小秦姐姐抬槓不怎麼厲害，方導會忍一忍的。”
姿意起身，彷彿是忽然想起什麼，驀地轉身，彎起的眉眼如同綻放的玫瑰，豔麗至極，她彎腰，在秦鬱歡耳畔半是玩笑的開口：
“小秦妹妹不是說傍到金主了嗎，金主都有鈔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