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歡猜想的那樣,二就是秦玉漱在外打工的時候,又被坑了,為了躲債,號碼什麼都換了。
直到回去路上,秦鬱歡坐在車裡,她才鬆了一口氣,“文斌哥別的都好,就是嘮叨。”
嘮嘮叨叨起來能說一整晚。
“我看他們三兄弟都挺實在,混的也不錯,”姿意想起今晚的菜,忍不住笑,“他們夫妻倆感情也不錯,你嫂子的廚藝也有點一言難盡,跟咱們倆差不多。”
姿意估摸著她上去做最多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秦鬱歡不依了,小聲反駁:“我廚藝還可以的,能吃,之前是……是因為你在,沒發揮好……”話音未落,她倔強不下去了,痛苦捂臉,“好氣人,我怎麼沒有廚房天賦,我是如此熱愛廚房。”
姿意大笑,“我也沒有,不氣了,你那茶葉蛋其實還行,至少用料實打實的好,茶葉香得很。”
秦鬱歡想起那齁鹹的茶葉蛋:……
第二日,她們終於辦結了銀行的業務,流程繁雜的程度出乎她們想想,銀行開門的第一秒就進去,直到中午快下班才徹底辦理完成。
秦鬱歡還手打了一封感謝信,讓姿意幫忙抄一下。
“謝謝你們,幫了大忙,時間倉促,只能送一份感謝信給你們,真的很感謝。”秦鬱歡是真想送錦旗給這個櫃員和主管的,她們倆這一早上時間幾乎都花在她這了。
秦長平的存摺是五年前的,早就找不到了,又是補卡又是重置密碼,還要審查資料,和上頭的銀行稽核各種。
聽說有感謝信,工作人員也會受到銀行的表彰。
直到拿著一個裝了現金的黑袋子出門,秦鬱歡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姿意還記下了兩個人的工號,打了銀行官方電話,希望銀行能給這兩個人褒獎。
這不是她們倆去的第一家銀行,但之前去另一個網點的時候,主管不由分說就卡死了她們,無論如何都不幫忙辦理,姿意幾乎是壓著火氣的,偏她又不能直接發火。
要不然,難受和尷尬的只會是秦鬱歡。
好在後來秦鬱歡看出姿意的火氣,請她吃了一個三塊錢的甜筒,姿意這才順了。
“回山城嗎,還是回靳城?”姿意徵求秦鬱歡的意見。
“山城吧,小姿,你……”回去勢必要上高速,姿意開車快,在市區尚能裝模作樣一番,上了高速時常就是避著攝像頭超速的慣犯,秦鬱歡不太放心,“小汪(助理)有駕照嗎?”
回去後,她也該多練練車了,以後總不能一直讓姿意頂在前頭替她開車。
“有,回去他們倆換著開就行,去影視城估計你下車就得加班,正好你在車上睡一覺。”姿意安排得妥帖,也深知今日秦鬱歡坐她車總是戰戰兢兢,她牽住秦鬱歡的手,保證道,“放心,我車技還行的,以後也儘量不偷奸耍滑超速了。”
秦鬱歡應了一聲,半信半疑的態度讓姿意很是無奈,卻也高興,她澎湃又洶湧的感情找到了對的人,也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回應,沒有被辜負。
喜歡這種情緒原來真的是甜的。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舒白竹喊著姿意的名字,從夢中驚醒。
自舒白棋出事,她就開始陸陸續續夢到很多奇怪的事。
每一場夢境裡都有姿意,但每一場夢似乎都充斥著悲傷的氣息,彷彿是支離破碎的,如同她夢醒之後的幾近破碎的心,痛感陣陣襲來,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撕碎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