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賈似道一黨已經被葉應武這個彗星般崛起的年輕人愁壞了腦子,一時間誰都沒有心情關心一個監察御史申請外調的事情了,所以導致陳宜中現在還只能在臨安感受歲月的蹉跎。
畢竟監察御史這樣的官職,之前或許在宋廷之上是絕對的狠角色,也是雙方都要拉攏的人,可是隨著賈似道一言獨大,監察御史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畢竟誰都沒有膽量光明正大的彈劾賈似道,而賈似道則是也不會讓這個官職落到別人手中。
一時間陳宜中反倒是成了賈似道一黨中最為清閒的一個。
當然,如果他算是賈似道一黨的話。畢竟陳宜中和賈似道在之前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一個把陳宜中當槍使,一個藉助著賈似道的力量抓緊在官場上佔據位置,雙方也算是公平交易。陳宜中在之後的種種上,雖然沒有故意為難賈似道,但是也都是公事公辦,沒有說要拍賈似道馬屁的意思,這也導致陳宜中還算不上是後樂園的常客。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陳宜中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後樂園,見到了後樂園最為孤寂的一刻,也終於做出了人生中最為艱難卻也至關重要的選擇。畢竟在他看來賈似道是這大宋政壇的常青樹,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又怎麼是說能夠倒下就倒下的,計算式當初一度氣勢囂張的江萬里他們,最後也不是黯然收場?
所以這麼算來,那個頗有幾分打仗天賦的葉應武,雖然盛名在外,甚至逼反了呂文煥,但是也就是隻在戰場上有點兒經驗,等到來到這臨安,憑藉著賈似道這麼多年的手腕,還愁制服不了一個小小的葉應武。
這裡是臨安,不是興州,不是襄陽!
而葉應武新的對手,不是阿術和那些荒蠻未化的蒙古韃子,而是賈似道,而是他陳宜中和翁應龍!
陳宜中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猙獰的笑容,看向翁應龍:“沒什麼事,只是在想那位葉使君,現在在想什麼。”
翁應龍微微一怔,旋即搖了搖頭,陳宜中啊陳宜中,你可不要太輕敵了,那葉應武的手段,某可是親身經歷過的。同時翁應龍也感覺到了來自心底的苦澀,有這樣的同伴,不知道是會取得勝利,還是會敗得更慘?
這臨安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龍潭虎穴一般的存在,現在更是暗流湧動,葉應武,不知道你又會怎麼表現?(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二章 長日勸農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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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起高亭臨北渚,欲乘長日勸春耕。”陸秀夫輕輕吟誦兩句,笑著看向身邊的葉應武,“使君,現在可真是站在這大江渚頭上,再過一兩個時辰春耕典禮就要開始了,還是抓緊趕過去為好。”
春風吹卷著葉應武的衣袖,兩個人策馬沿著大江之畔在半壁山下繞行,山上赤旗迎風、營寨連綿。而衝上高處,已經可以看到陸陸續續向著城外走去的百姓,而伴隨著他們還有喧天的鑼鼓聲。
雖然之前也曾經瞭解過這種華夏民族表達對於土地和時令尊敬的儀式,但是葉應武卻並沒有參加過,只是不曾想到,現在竟然在七百年前的南宋,眼睜睜的看到了這活的春耕典禮。
在重農的中國封建社會,農耕永遠都是恆久不變的主題,即使是在商貿和經濟已經達到中國古代頂峰的南宋,也毫不例外。當初宋高宗在臨安郊外勸耕的八卦田一直到七百年後還能夠在杭州城外尋覓到。畢竟對於封建王朝來說,在豐厚的金錢,也難以比擬沉甸甸的糧食。而春耕典禮對於新的一年耕作的開始和對於風調雨順的祈求,更是被當做一年當中勸農的必不可少的環節。無論是在汴梁都城還是在臨安行在,每年春耕都會有皇帝親自主持,而各地州府也是由最高行政主官來主持。
本來葉應武應該昨天就率領天武軍啟程的,不過考慮到百姓們的期盼以及葉應武在興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