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起和壽說過的話,她說‘玉’熙跟她是一樣的,也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莫非,‘玉’熙還真是跟和壽一樣。想到這裡,‘玉’辰忍不住臉‘色’發白,說道:“不會,‘玉’熙不可能是妖孽。”
宋先生搖頭:“我沒說四姑娘是妖孽,不過她心思太深,深得讓我瞧了都有些害怕。後來我教你史書沒叫上她,也讓你不要跟她說,就是這個原因。”
‘玉’辰聽了這話,忙問道:“老師,你真不認為‘玉’熙是個妖孽?”這個時候,‘玉’辰迫切地需要一個人來認同自己的觀點。
宋先生搖頭說道:“心思深得跟妖孽似的。”主要是‘玉’熙剛跟她學的時候,表現得太差了。哪怕那般刻苦努力,也只是勉強跟得上。若‘玉’熙是妖孽,那也太愚笨了。
‘玉’辰鬆了一口氣,剛才差點沒將她嚇死:“先生,‘玉’熙雖然心思深了些,但卻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而且,她這些年所遇見也都是糟心事,就沒過一日舒坦日子。”以前在國公府,就被爹各種嫌棄,好不容易過繼出去得了一‘門’好親,又差點引來殺身之禍。之後,就更不要提了。在‘玉’辰心裡,其實很同情可憐‘玉’熙的。
宋先生教了‘玉’辰那麼多年,對這個關‘門’學生‘性’子還能不瞭解。宋先生說道:“你覺得四姑娘可憐?”見‘玉’辰緩緩地點頭,宋先生說道:“若論際遇,我確實沒再見過有比四姑娘更倒黴的人了。不過,正因為如此我才分外擔心。”
‘玉’辰有些不大明白,問道:“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玉’熙倒黴,她擔心什麼。
宋先生道:“人經歷多了,不僅會讓人變得堅強起來,還會變得鐵石心腸,更甚者變得無所畏懼。”
‘玉’辰聽了這話終於明白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玉’熙已經無所畏懼了。”
宋先生點下頭,說道:“對。當初二老太爺去莊子上,要將她綁了送離京城。當時四姑娘就是以死來‘逼’得二老太爺退讓的。”
‘玉’辰搖頭說道:“這事我不知道。”她當時只知道她爹去了莊子上,回來後祖母就做主將‘玉’熙過繼到大房去了。在莊子上的事,她並不清楚。也是‘玉’辰沒有刻意問,下面的人也不好主動說,畢竟這當爹的差點‘逼’死‘女’兒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宋先生道:“四姑娘很清楚,若是被二老爺送離京城,她就沒有活路了。所以,她才會以死相‘逼’。”見‘玉’辰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她,宋先生說道:“宋家人想殺雲擎,這事不是什麼秘密。所以,雲擎處境極為艱險,隨時都可能會死,而身為雲擎妻子的‘玉’熙也一樣危機重重。‘玉’熙不是一個願意等死的人,而且以她的聰慧定然將局勢看得清楚,若想安安穩穩地過下去,除非雲擎掌握了更大的權勢,大到連宋家都動不了他們。而要想到達這一目的,只有一個途徑,謀反。這也是我為什麼當初會說‘玉’熙會給朝廷帶來禍患的原因。”
‘玉’辰呆了呆,說道:“你的意思是雲擎謀反,是‘玉’熙慫恿的?”她真沒想到,先生竟然會想得這般深。
宋先生說道:“這事,四姑娘定然參與其中。要不是提前準備,雲擎不可能在十多天內將甘肅佔了大半。我想,要不了多久,整個西北都會落入雲擎的手中。”
‘玉’辰有些驚呆了:“怎麼會?‘玉’熙幫助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好事?她怎麼忍心挑起戰事?”一旦打仗,死的就不是三五人,而是成千上萬。
宋先生搖頭說道:“四姑娘幫助那些遺孤,並不是她的心善,她這是在收買人心,順便也為自己揚名,給雲擎造勢。你想想雲擎以前是什麼名聲,自四姑娘做了這些事以後,雲擎的名聲是不是變好了?”
‘玉’辰想了半天,苦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