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菱忙說道:“你身體已經調理好了,這個沒告訴你娘?”
尹佳佳輕笑道:“說了又有什麼用?她不相信。而且還說,就算真調理好了這麼大年歲未必懷得上。”
黃思菱嘆了一口氣。
尹佳佳寬慰道:“你別為我傷心,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她早對尹家寒心了,所以並沒有多難過。之所以有這次的事,還是她對尹家有妄想。若是當日沒心軟,不見尹夫人,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不過也好,這樣的孃家不往來更好,省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算計上。
黃思菱覺得尹白沛跟尹夫人特別狠心,可其他人卻不覺得。尹佳佳和離又不能生,父母煞費苦心給他找了個好人家,她卻偏偏不願意,還矯情地將嫁妝歸還尹家。所以,外面幾乎都是一面倒地站在尹父尹母這邊。
聽到外面的傳聞,黃思菱都快氣炸了:“都四十歲一隻腳進棺材的老頭,還好人家,也不怕閃了舌頭。”若是二十九歲說是好人選勉強說得過去,這都三十九,嫁過去沒兩年就得守寡了。而且這繼子都娶妻生子了,佳佳嫁過去還不得看人臉色過活。
啟佑笑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尹家這麼做只會將尹氏更加寒心,離他們越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準三十年以後尹家還要求到尹氏面前呢!所以說,若是不能將對方摁死,最好還是留一線。現在將事情做絕,將來反悔的餘地都沒有。
黃思菱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的意思,這些流言是尹家傳出來的?”
“你以為呢?外人吃飽了撐著有那閒工夫地去關注他家的破事。”
黃思菱眼睛瞪得跟銅似的:“這、這,佳佳可是他們嫡親的女兒呀!”
啟佑笑了下,說道:“這次的事,尹白沛夫妻事先應該不知道。”這事鬧大了,其實對尹家也不算是好事。
黃思菱愣了下,半響後說道:“佳佳跟我說,她在孃家與她那二嫂很不對付。你說,會不會是她那二嫂散播的謠言。”
啟佑對這個並不感興趣:“這些事,尹氏會處理好的,你不要多管。”
黃思菱真沒在管這事了。主要是這算是尹家的內鬥,她也不好插手。
相比黃思菱的氣憤,尹佳佳知道這事以後卻非常的平靜。她現在一心一意備考,其他的事都放一邊。
一個月以後,關氏殺夫案告破。殺人的並不是關氏,而是受害者金大的弟弟金二。兩兄弟為銀錢起了爭執,金二推了金大一把。金大磕破了腦袋,當場死亡。
金家兩老為了保住二兒子,所以就將這事扣在關氏頭上。
其實這案子並不多複雜,只是縣令是個新手,沒什麼經驗。聽到被害者父母以及金二說關氏是兇手,而受害者又是被打破頭致死。正巧關氏與丈夫感情不好經常打架,以前也有撞破頭的先例,不巧當時沒外人在場。所以縣令就判了關氏為真兇。
讓人叫了關席過來,啟佑將卷宗遞給他說道:“你族姐確實是被冤枉的。”
關席還沒有得到訊息,看完卷宗很是感激地朝著啟佑道:“王爺的恩德,我們關家銘記在心。”洗脫了她族姐的罪名,關家的女兒婚事也不會被影響了。
啟佑笑了下說道:“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你無需道謝。”
話是如此,但關席還是非常感激。
啟佑擺手讓關席下去,他就帶著卷宗去找了啟浩。
簡單說了下關氏的案子,然後啟佑又說了要單獨成立處理刑事訴訟案件的衙門。
“大哥,下面的官員很多並不懂如何查案,甚至對大明朝的律法都不是很熟。這樣的人,他們審理案件時又怎麼可能做到公平公正公道。”就像這次的縣令,他也沒貪汙受賄,可卻差點造成了冤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