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的新星,令人敬仰。
不過此時葉應武可沒有這等好心情去在乎自己到底會在歷史上留下怎樣的名聲,雖然是很愜意的伸懶腰,但是葉衙內,啊不,葉使君的目光時時刻刻就沒有離開過前面燈火尚明亮的那間屋子。站在屋子外面的鈴鐺在葉使君面帶不善的目光下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旋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家娘子正在沐浴,說什麼也不能讓你這個壞人進去。
知道那個小丫頭吐舌頭是什麼意思,葉應武卻也懶得和她計較,只是不顧一屑的瞟了一眼,負手在並不算大的院落中來回漫步,隨口吟誦道:“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無人知······”
一開始鈴鐺還沒有回過神來,不過當葉應武一本正經的朗誦到“溫泉水滑洗凝脂,正是初承恩澤時”的時候,這小丫頭忍不住小臉一紅,狠狠地“呸”了一聲,低聲罵道:“衣冠禽獸······”
雖然鈴鐺聲音小,本來就聚精會神注意這邊動靜的葉應武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聽見屋子裡面有什麼東西掉了,顯然綺琴也反應過來,不知道是怎樣的羞澀。
衣冠禽獸,衣冠禽獸?
唉,作為一隻不折不扣的禽獸,老子沒想穿衣服啊?
“咳咳”,看著葉應武長大的葉傑終於忍不住,在院落的月洞門處輕輕咳嗽了一聲,葉應武到還好,嚇得鈴鐺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也不知道剛才這個小丫頭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
臉皮超厚的葉衙內嘿嘿一笑,不過葉傑還是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二衙內,相公正在前廂等候,還請二衙內速速前去。”
這一次輪到葉應武震驚了,大半夜的便宜老爹不安心的陪伴老孃,為啥子閒的沒事把自己叫過去?就算是捨不得自己,也得是老孃來叫啊······
不過葉應武也不敢遲疑,畢竟葉夢鼎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葉應武也顧不上調笑鈴鐺和綺琴,急匆匆的去了。
看著那一襲白衣消失在月洞門外的拐角處,鈴鐺忍不住又“呸”了一口:“這人,做什麼事情怎麼都如此火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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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夢鼎的書房裡面依舊是燭火通明。
陪著葉應武走到門外,葉傑便自動的停住了腳步,衝著葉應武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獨自一人進去。葉應武怔了怔,在他的印象裡面,即使是葉家的一些私密的家務事基本也沒有瞞過葉傑,葉傑可以說是真真正正的和葉家融為一體,而現在葉傑竟然少有的停在葉夢鼎書房之外。不過此時就算葉應武在怎麼好奇,也只能先硬著頭皮進去了。
目送葉家二衙內進去,葉傑輕輕地將門帶上,臉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神色,不過這神采稍縱即逝,這已然鬢生白髮的老人猶如入定的老僧一般,靜靜地站在書房之外。
雖然對於葉夢鼎這等大才來說,一個小小的撫州知府根本難以對他產生什麼負擔,很輕鬆的處理完因為上一任知州離任而堆積下來的卷宗公事,便一直捧著一卷《貞觀政要》在燈下研讀。
如果湊過去看的話,會發現這本書上已經細細密密的寫滿了工整的筆記,即使是已經六十歲高齡,葉夢鼎的字跡已然遒勁有力,別說葉應武這個只不過是上過幾節書法課的二把刀,就連葉夢鼎的幾個同僚也很難達到這個程度。
“爹爹。”葉應武走上前恭敬地喊了一聲,在葉夢鼎的書案一側會客的小桌上已經放好了一盞茶,足可見葉傑的細心。對於葉夢鼎,葉應武的感情可以說是複雜的,在心裡面對於這個便宜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