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這樣下去估計不到一盞茶功夫就能夠趕上這些蒙古韃子,不過那樣也快近岸了。”
“讓蒙衝儘量牽制,”韓震冷聲說道,“這些蒙古韃子還真是狡猾,不過他們未免小看膠州水師了。”
憑藉著體型小的蒙衝,根本不可能阻攔住這種近乎於樓船的戰船,估計蒙古韃子也是想著儘快衝上淺灘,然後趕在宋軍海船到達之前抓緊上岸逃之夭夭。
“床子弩,放!”虞侯朗聲下令。
船頭的床子弩發出震動天地的響聲,粗大的鐵矢掠過海面,直直的扎進距離最近的一艘蒙古戰船腹心,片刻寂靜之後,一聲爆炸伴隨著沖天火光在海面上升騰。
“好!”韓震笑著說道。
這一箭下去,這艘本來就因為受損而落後的戰船十有**是要沉沒了,尤其是十多艘蒙衝已經像是看到獵物倒地之後的餓狼那樣撲了上去,如果說剛才這些龐大的蒙古戰船還讓他們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話,現在就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了,病危的老虎終究擋不住狼群。
只不過在海灣一側的山腰處,看著霧氣背後升起的光焰,一直默然佇立不知道多久的年輕小將死死咬牙,他很清楚這個時候突兀冒起來的火光,十有**是自家的戰船。一名千夫長打扮的蒙古將領快步走過來:“將軍,魚兒已經上鉤了。”
回頭看看身邊來往忙碌計程車卒,張弘範點了點頭:“終於上鉤了,不枉弟兄們辛苦一場,尤其是今天蒼生天保佑你我,竟然正好讓南蠻子的兩艘大海船孤軍前來。第一通鼓過後,你們一定要給某結結實實的把這兩艘船砸沉!不能讓前去誘敵的弟兄們白白犧牲。”
“遵令!”那名千夫長鄭重說道。
深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溼的空氣,張弘範冷聲說道:“大蒙古的兒郎們,擊破南蠻子水師!”
“擊破南蠻子水師!”站在張弘範身前身後,蒙古士卒們咬牙切齒。
他們在這膠州已經被南蠻子的水師欺負了太長時間,現在終於到了報仇雪恨的時候。
而在海船之上,當距離越來越近,韓震也漸漸看清楚剛才那個村落是什麼,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而站在他身邊的虞侯,臉上也流露出詫異的神情,那模糊輪廓逐漸清晰,根本不是村落,而是營寨,至於在霧氣中隱約佇立的,也不是什麼煙囪,而是嚴陣以待的投石機!
一排一排、一列一列,不知道蒙古韃子到底集中了多少投石機,但是韓震可以保證他從軍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龐大的投石機陣列。
下一刻,原本只知道向前逃竄的蒙古水師戰船上爆發出呼喊聲,箭矢突然間躍起,橫掃周圍的蒙衝。
而天空中傳來尖銳的聲響,韓震在這一剎那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押後掩護旗艦的樓船大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多半進入了海灣,霧氣太重,即使是韓震也沒有意識到這個海灣伸向大海的雙臂未免長了一些,而且都是青山餘脈、密林掩映。
足夠蒙古韃子佈下投石機了,也足夠他們在大霧中隱藏身影。
“火船,是火船!”在石塊從天而降、密集如雨的那一刻,站在韓震身邊的虞侯瞳孔猛地放大。
海灣內外,無數的火船已經破浪而來,根本不顧那些自家人投石機投擲的石塊,站在船頭的蒙古士卒都在迎著風浪拼命吶喊。
被欺壓了太久,他們終於選擇在這一刻爆發。
埋伏,死路,蒙古韃子這是不要命了!
韓震在最後一刻,腦海中已然混亂,映入眼簾的只有血火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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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臺大敗,預料之中。”陸秀夫站在興州議事堂中,淡淡說道。
身前巨大的輿圖已經鋪展開來,而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