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才到,某在大朝會之前總是得和他通通氣啊,免得明天上午自己先亂了陣腳。”
“你覺得妾身會傻乎乎的信你麼?”惠娘哼了一聲。
葉應武頓時無奈的說道:“某說實話你不信,那還想讓某怎麼著?”
“馬相公著急從北方回來,可是出什麼大事了?”趙雲舒一邊幫葉應武繫上最後的腰帶,然後整了整他的衣領,一邊低聲問道。
葉應武沉默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女真人鬧事了。”
“女真人?”趙雲舒微微錯愕,“遼東?”
“這個時候遼東發生暴亂,雖然不至於撼動我大明國脈根本,但是足夠給某造成不小的麻煩了。”葉應武聲音低沉,淡淡說道,“不過這些也都沒有什麼,華夏和女真人百年來的血仇,朕正想要找個機會清算呢,現在他們既然好巧不巧送上門來,那就沒有客氣的道理。”
緩緩握緊葉應武的手,趙雲舒默默的看著自家夫君,而另外一邊惠娘也是抱住了葉應武的一隻手臂。勉強露出來一抹笑容,葉應武旋即正色說道:“你們放心就是,這點兒小事情還不至於讓某手忙腳亂,這一下子雖然出乎某的預料,但是想要戰勝某可沒有這麼容易。”
趙雲舒鄭重的點了點頭,而葉應武也輕輕抱了抱她們兩個:“好了,快回去吧,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很早呢,多睡一會兒,而且晚上冷,你們兩個都是某的心肝寶貝,穿成這個樣子不怕凍到了?”
“夫君”惠娘低低喊了一聲,踮起腳尖在葉應武臉頰上吻了一下。
而葉應武哈哈一笑,轉而看向趙雲舒,舒兒狠狠白了他一眼,不過也有樣學樣來了一下。葉應武不多調笑她們兩個,徑直轉過身推開門。一抹明亮的月色灑在庭前,夜風之中帶著涼意。
目送葉應武的身影消失在迴廊拐角,惠娘方才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嚇得趙雲舒急忙扯過來大衣將她裹得結實,押送惠娘回去。王清惠腳步頓了一下,猛地回頭看去,明亮的月色下,又有多少人今夜難眠?
而自家夫君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多少大好頭顱又要掉落?
“姊姊,你說過了明天,這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王清惠突然間開口說道。
趙雲舒沉默了良久,方才露出一抹笑意:“放心好了,有夫君在,這大明的天塌不下來。”
“臣馬廷佑參見陛下!”馬廷佑見到葉應武走過來,急忙躬身行禮。
“愛卿千里奔波,連夜操勞,辛苦了。”葉應武上前一步攙扶,而馬廷佑急忙站直,他可不會真傻乎乎等著葉應武下手攙扶。
看著頂著黑眼圈、眼袋深深的馬廷佑,葉應武忍不住笑了一聲,“愛卿還真好生狼狽。”
馬廷佑自失的一笑,葉應武這個笑話剎那間讓他有回到當初的感覺,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陛下和臣相比,也不遑多讓。”
兩個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同時笑出聲。而葉應武拍了拍馬廷佑的肩膀:“今天晚上沒辦法睡覺的可不止咱們兩個人。”
馬廷佑點了點頭,收起來臉上的笑容,這幾年在西域和北地的磨礪,讓他完全從一個文弱書生變成精壯的漢子,而且心思也沉穩了很多,這等表情的收放早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按照陛下之前的吩咐,臣已經去過陳相公、文相公、謝相公那裡了。”
葉應武一邊吩咐等候在旁邊的晴兒上茶,一邊走向懸掛著輿圖的牆壁:“這擔子主要還得落在陳宜中的肩膀上,來這大晚上的,朕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能拿出來讓你大快朵頤,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有一杯茶臣就知足了,”馬廷佑笑著說道,伸手在輿圖上一指,“臣是五天之前從錦州過來的,當時還沒有收到發生暴亂的訊息,只是作為錦衣衛和六扇門的代表先行一步,只是誰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