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讓其他幾人的丫鬟“領走”了。
現在終於甩開那些一臉嫉妒的姊妹,能夠和夫君過“二人世界”。絮娘自然毫不猶豫的好好表現自己,她本來本錢就比較雄厚。平時習慣都是一身戎裝根本顯現不出來,現在換上女裝。又是剛剛沐浴完所披的單薄衣衫,那引以為傲的本錢自然全都顯露出來了。
感覺一股虛火上冒,葉應武輕輕喝了一聲,一把將楊絮攬進懷裡,不過因為王安鶴的事情依舊讓葉應武感覺有什麼東西沉甸甸壓在心裡,所以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著急對懷裡人兒上下其手。楊絮微微一怔,這可不像自家夫君平時的性格,旋即她意識到什麼,瞪大眼睛看向葉應武的書案。
上面郭昶和趙文義的聯名來信依舊靜靜地攤開。楊絮隨便掃了一眼。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難怪自家夫君在感到輕鬆的同時,並沒有開心,畢竟絮娘也是當時葉應武大鬧平江府時候的見證者,看到王安鶴最後還是難以放下和葉應武的仇怨,站到了賈似道那邊,心中難免有些黯然和擔憂,真是可憐了惠娘那個丫頭,自家爹爹和夫君兵戎相見。
也不知道現在王安鶴被郭昶和趙文義抓住了。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雖然這可以讓葉應武能夠更早的瞭解臨安的錯亂局勢,但是也是在無形逼迫著惠娘抓緊做出選擇,在自家夫君和爹爹當中選一個!
葉應武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對自己充滿仇恨的女人長久的待在身邊。如果說在其他地方看不透葉應武的話,絮娘自問在這個方面上還是看得很清楚的,葉應武是那種既愛江山又愛美人的主。但是他愛的是自己的江山,自己的美人。
“夫君······”遲疑片刻之後。楊絮還是輕聲說道。
看著懷裡咬著唇有些擔憂的絮娘,葉應武一怔。旋即意識到自己不由自主的走神了,當即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隨手放開楊絮,然後靠在椅子上無奈的說道:“看到了?”
“看到了。”楊絮乖巧的伸出手幫葉應武揉著太陽穴,“夫君可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惠娘妹妹?”
葉應武沉吟片刻,輕聲說道:“告訴還是要告訴的,畢竟事實已經如此,無論是你我都不能改變什麼,只能夠期待王安鶴把該說的都說出來,某或許還可以饒他一命,畢竟也是朝廷命官,無緣無故的死在鎮江府終歸不好交代。不過要是他死活不開口,那也不要怪葉某無情了。所以最好還是先讓惠娘知曉,心裡面也算是有個擔待,從興州到鎮江府水師船隊走水路也需要些時候,總能先考慮考慮。”
“這會不會對惠娘來說太殘忍了?”楊絮輕聲說道,惠娘是後宅當中年齡最小的,已經小到葉應武平時也就是調戲調戲還沒有下手,陸婉言、綺琴等人誰不是把惠娘看成自家小妹妹,平時裡都是百般呵護,連去郢州這樣的事情,陸婉言最後都是拍板交給了惠娘,因為一來只有惠娘可以讓影響降到最小,二來也只有惠娘去才會讓後宅其她姊妹沒有意見。
葉應武握住楊絮的手,無奈的說道:“某已經不能再多做什麼了,畢竟這條道路是王安鶴自己選擇的,惠娘傷心,也只能儘量安慰罷了。今天行軍到隆興府,估計還有幾天到鎮江府?”
楊絮此時也是對惠娘頗為擔心,顧不上其他,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明天即可過饒州,然後是徽州、寧國府(今安徽宣城市),在寧國府向東北方向即是鎮江府,向正東便是臨安府。”
剛想要說什麼,突然間聽見敲門聲,葉應武和楊絮都是一怔,絮娘幾乎是下意識的從葉應武懷裡彈起來,站直嬌軀,而房門已經緩緩開啟,一名老人拄著柺杖緩緩走進來,高聲喊道:
“衙內!”
在隆興府葉家宅中,有資格直接推開葉應武房門的,也就只有葉夢鼎、陳氏和葉家老僕葉傑了。只是出乎葉應武預料,葉傑竟然在這個時候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