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夢鼎定力驚人也忍不住愣神片刻,旋即苦笑一聲,要真的說起來葉應及的確是不二人選,但是這就意味著葉家長子、次子都要在興**,那裡可是一等一的抗擊韃虜的前沿,誰都不能保證什麼時候便天有不測風雲。
難怪剛才王爚猶豫了片刻方才說出來,畢竟將人家兩個兒子都推到懸崖邊上任誰都不好意思開口。
葉夢鼎輕輕嘆息一聲,“啪!”白子落在棋盤上。見到葉夢鼎遲疑了這麼久方才落子,王爚急忙看去,旋即搖了搖頭,自己佈局這麼長時間,終究還是讓葉夢鼎逃過了一劫。
“老夫認為可以。”葉夢鼎緩緩開口,彷彿心頭壓著一塊巨石,“不過當務之急是先將賈餘豐扳倒。”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章鑑大步走了進來,但是卻沒有急著說話,而是一直走到兩人身邊方才壓低嗓音:“朝堂上那位賈相公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前來的可是他的左臂右膀之一的翁應龍。”
王爚和葉夢鼎對視一眼,旋即葉夢鼎捋了捋自己雪白的鬍鬚笑道:“管他翁應龍翁應虎,來便來了,老夫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讓那奸相如此信任。”
“還是小心為上,速速派人去告訴遠烈賢侄,畢竟先有個準備。”王爚輕輕說道,手中的棋子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棋盤,“宋瑞大才,可惜不在此處,也不知道那陸君實到底能不能相助遠烈了結此事。”
章鑑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從王爚手中搶過棋子,直接落到棋盤上,竟然又將葉夢鼎的大龍鎖死:“老夫倒是很想看看,那陸君實既然能夠入了淮南李庭芝的幕府,是不是真的有三分真才實學。”
王爚瞪了章鑑一眼,倒是不以為忤:“可不要忘了,賞識那陸君實的,不只有淮南李庭芝呢,是不是,鎮之?”
這一次輪到葉夢鼎瞪王爚了,可是卻只能換來王爚和章鑑有些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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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的後堂實際上也不大。
葉應武和陸秀夫一左一右坐在堂上。
賈餘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苦笑著坐著椅子邊緣。衙役還是很有眼色的為三個人上了茶,不過此時賈餘豐哪裡還有心情品茶:“不知道兩位大人來下官這一畝三分地上所為何事?下官聽說知軍大人前去疊山遊山玩水,可是有什麼不快?若是有大膽刁民騷擾了大人,是下官管教不嚴,還請大人多多恕罪。”
“賈知縣,有什麼事情應該不用本官說了,本官曆來相信,三尺之上有神明,若是賈知縣坐下了什麼違心的事情,不如先說出來,否則就莫怪本官手下不留情了。”葉應武冷冷的說道,剛才已經消散的殺意再一次浮現,看的賈餘豐心中一緊。
輕輕吸了一口涼氣,賈餘豐方才咬著牙說道:“啟稟兩位大人,下官接任知縣的時候,這通山縣治安之混亂實在是有目共睹,所以下官也是萬不得已方才對一些人懲罰重了些,饒是如此依然有一些刁民整日鬧事,所以下官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還請兩位大人明察,可千萬不要被那些刁民的一面之詞矇蔽了。”
“是麼?”陸秀夫聲色俱厲,剛剛拿起的茶杯重重的落回桌子上,茶水濺起很高,“本官還沒有聽說哪個地方闔城盡是刁民,而且這縣衙之中衙役和捕快之兇惡,本官也是看得一清二楚!是不是賈知縣還像讓本官將之前的冤案一一重審?!”
賈餘豐打了一個寒戰,旋即不易察覺的冷冷一笑,不過當葉應武和陸秀夫的目光交織到他的臉上是,卻依舊是那種諂媚的笑容:“若是兩位大人真的信不過下官,那下官也無話可說,兩位大人想要重審之前的案件,下官必將卷宗拱手奉上。”
葉應武一怔,心中已經明白,那賈餘豐恐怕已經將證據抹的一乾二淨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