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武軍,已經動了!
“怎麼回事?”快馬聲陣陣,一名年不過三十的將領已經披掛整齊,飛快而來,馬還沒有停下,驚訝的詢問聲就已經隨風飄來。
楊寶皺著眉頭看著遠方,片刻之後等著那小將從馬背上跳下來站穩,方才冷聲說道:“使君十萬火急命令,天武軍中軍並興州水師即刻啟程,前去蘄州,怕是前廂不好過了,咱們必須頂上去。”
來的正是興州水師都統制劉師勇,這個曾經在幾次水戰中嶄露頭角的年輕人被葉應武毅然決然火線提拔為整個興州水師的都統制,而事實證明興州水師在劉師勇的指揮訓練下,也不再是剛剛組建的時候四處抽調拼湊的遊兵散勇了,頗有幾分鬥志。
“可是”劉師勇有些遲疑。
楊寶看向他:“某心中很清楚,軍令如山,使君如此做必然有如此做的道理,不要再猶豫了,每耽擱一刻都有可能讓整個局勢再無挽回的餘地。”
劉師勇心中在猶豫和遲疑什麼,楊寶自然是一清二楚,因為兩個人面對的問題是一樣的,手下大多數計程車卒實際上都是剛剛招募的新兵,訓練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個月,想要在這一個月當中將這些新兵地造成像之前的天武軍那樣的精銳自然是痴人說夢。
要知道葉應武當初麻城之戰,手中的天武軍雖然同樣也是沒有訓練多久,甚至只是幾天,但是那是從江南西路各州府幾番遴選選拔出來的精銳戰卒,葉應武只要簡簡單單的整合、訓練一下,自然就可以拉上去。但是現在這些天武軍新兵可就不一樣了
楊寶微微咬牙,看向身邊的劉師勇:“沒有什麼可是的。現在你我別無選擇,整個大宋。難道就有選擇?”
劉師勇一怔,頓時精神一震,徑直返回自己的營地,頭也不回。
是啊,這個時候自己沒有選擇,難道大宋就有選擇了,蒙古大軍壓境,襄陽周圍靠得住,除了天武軍還能有誰?
當真是雖千萬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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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走過前方的小橋,就在不遠處假山上,一道俏麗而顯得孤單的身影迎著月光站著,背對著葉應武。似乎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王清惠微微一怔,終於還是轉過身來。
和陸婉言、綺琴身上宋代常見的寬窄袖褙子不同,王清惠身上穿著的是已經不太常見的齊腰襦裙,但是和褙子相比,齊腰襦裙更加襯托出明月清輝中女孩的三分靈動氣息。葉應武怔在那裡。片刻後方才回過神來。
實際上宋代外面的褙子,裡面的訶子都已經趨於修身保守,更顯大家閨秀的風貌,卻在無形當中減弱了很多唐代襦裙的靈動。
“使君可是有事?”王清惠唇角邊掠過一絲得意的壞笑。
葉應武頓時一臉黑線。明明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好不好,怎麼反咬一口成了我的事情了?無奈之下葉應武有些尷尬的一揮衣袖,笑著說道:“沒有什麼大事。只是不知道惠娘剛才在某的書房外面做什麼,若是有什麼可以讓某為之效勞的。自然不勝榮幸。”
見到葉應武客客氣氣甚至恭恭敬敬的語氣,王清惠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這個傢伙臉上的笑容總是讓人感覺不寒而慄,彷彿是大灰狼在撲向獵物之前露出鋒利的獠牙。
“沒,沒有。”王清惠伸手扶住身後的石頭,她每向後退一步,葉應武就默默的向前進一步,只是這個傢伙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讓人總是不知道應該指責他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
葉應武似乎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這樣啊,那好吧,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某就先走了,夜深天涼,惠娘就不用跑到某的書房外面探頭探腦的了,下次要是想進來,就進來,有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總感覺葉應武的話中有些落寞,和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