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向葉應武,天武軍演戲,卻是為何?
葉應武淡淡一笑:“洪起叛賊餘孽南逃,天武軍右廂身負剿匪重任,怎能放任其流竄江南,甚至威脅行在?!”
被葉應武這麼義正言辭的一說,楊絮和王清惠都是聰慧女子,此時自然已經再明白不過。葉應武憑藉著這天經地義的一手,便可以將天武軍右廂直接拉到平江府來,這樣的話如果廖瑩中再不將葉應武抓緊解決掉的話,最後恐怕難以活著離開平江府了。
放眼整個江南,各地的鄉兵和廂軍根本威脅不到天武軍,而賈似道對於這一支軍隊的約束力,也就僅限於天家聖人的旨意這一個冠冕堂皇而又空洞的理由了。
葉應武不可能像岳飛一樣,十二道金牌硬生生的從前線拉回來,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所以到時候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賈似道就不能真的將他怎麼樣。
楊絮默然不語,而王清惠靜靜的看著葉應武,堂堂葉使君,手中是數萬天武軍,背後是整個江南西路和南宋士林,既然他不想當嶽武穆,那麼想要做什麼?!
王莽、曹操?王清惠不敢想下去,大宋立國三百餘年,這個無比虛弱的王朝也已經垂垂老矣,最後是崩塌在北面那滾滾如潮的鐵騎手中,還是亡在眼前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手中?
輕輕吸了一口涼氣,王清惠一邊掩飾著心中的慌張,一邊輕聲說道:“該說的妾身都已經說了,還請使君多多考慮,如果使君不介意的話,妾身就失陪了。”
話音未落,王清惠便要推門,她剛才已經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若是再從這裡留著的話,恐怕葉應武回過味來就要殺人滅口了。
手還沒有碰到門,身後葉應武已經淡淡笑道:“小娘子既然聽了呢麼多,難道還以為自己能夠獨自離開?”
王清惠心中一震,她身後的晴兒不滿的撇了撇嘴:“怎麼,你還想將我家娘子怎麼樣。”
葉應武隨意的一笑:“廢話,當然是先奸後殺。”
“你敢!”晴兒俏臉通紅,猛地一拍桌子,“不要忘了這是在平江府,我家娘子再怎麼樣也是知府千金!”
“這有什麼不敢的。”葉應武聲音轉冷,“天武軍右廂推進到平江府城外,城內又有我六扇門大好兒郎數十名,完全可以將王安鶴捉來當著你的面斬首,難道你不信?只要在府中某放上幾封和洪起的來往書信,就算是賈似道又能救得了他麼?”
楊絮冷冷的哼了一聲,對於王清惠這樣單打細膩的大家小姐,她並不是很厭惡,但是像晴兒這明顯被寵壞了的樣子,楊絮就受不了,放眼整個天下,敢跟葉應武如此拍桌子的又有幾人?
“晴兒,不可放肆。”王清惠輕聲呵斥道,轉過身看向葉應武,“使君是什麼意思?看來今天我們主僕兩人是不能安然離開這裡了?”
葉應武搖了搖頭:“離開自然是要離開的。在這茶樓當中和堂堂平江府知府會面,會顯得某葉應武不識禮數。絮娘,帶人護送王小娘子回韓園。然後讓人去知府衙門送一封信,王安鶴要是想見到他的女兒的話,便來韓園。”
楊絮微微一怔,還是應了一聲:“兩位,是屬下找人架出去,還是兩位自己走出去。”
王清惠秀美一蹙:“你想綁架?”
“只是請二位做客。”葉應武淡淡一笑,徑直推開門,“既然喝過幾杯茶,說過幾句交心的話,那某便將王小娘子當朋友了,自不會委屈了二位,請吧。”
幾名六扇門士卒上前兩步,王清惠搖了搖頭:“妾身自己會走,就不勞煩諸位了。”
看著王清惠在六扇門精銳的前後挾持下離開,葉應武輕輕舒了一口氣:“絮娘,告訴楊老統領,城中人手都集結到韓園附近,百戰都騎兵也都轉移到城南,只要城中煙火訊號一起